劉家因為家業大,所以臨水的主人居舍外,建了高大的圍牆。

清晨的梟城,因為來往客商,行人眾多,加之嘈雜的喧鬧聲,叫賣聲,馬鳴聲,御劍聲,並沒人聽到落水聲。

劉家的暗衛們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虛空中。

司命御空而立,望著護城河內的奶媽懷裡的嬰兒,眉頭微蹙,神識一掃:“還好,睡著了”。

(要是出了差池,念兒回去非剷平我司命府不可。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真是波瀾啊)。

月老也隱去身形,站立在不遠處的虛空裡。這架勢司命是工作出了紕漏,所以才這般驚嚇。不過還好花丫頭無事,要不然老夫也擔心啊。

忽然眉頭一擰,望向地面的護城河,河面已經不見奶媽的身影,只有水面泛著漣漪。司命氣的衣袖一甩,瞬間天空似乎要塌陷般,一個炸響,搖晃了兩下。

梟城的百姓瞬間,齊齊的跪地,對天祈願。

氣惱的伸手掐算,卻算不出任何資訊,司命著急的,瞬間消失了。

只見空中一道紅光,幾個閃爍,飛行至空曠的山坡上,月老顯出身形。去河面擄奶媽時候已經變換了一套夜行衣。只露出兩隻眼睛。

到了幾顆樹前,月老鬆手放奶媽到地上。

奶媽驚慌的癱坐在草地上,身上的水滴答著。似乎意識到什麼,一看懷裡已經沒有孩子,剛想張嘴,被此時夜行衣的人嚇到,戰戰兢兢的:“修行者?”。

月老並未說話,只點頭下。右手一撫,還好花丫頭一切正常。老夫沒有來遲。

思索下,奶媽還是提著膽子問道:“修行者,你能把孩子還給我嗎?”。

月老並未說話,只搖頭下。第一不想讓奶媽記住自己的聲音,或者樣貌;第二不想牽扯因果。輕輕抬手一揮,奶媽被直接扔向天空,化作光點飛向遙遠的地方。

一道光閃過,司命站立在了月老身邊,伸出手:“將念兒給我,月老不要介入因果”。

月老思索下,是啊,老夫不能介入,但司命可以。畢竟這是他管轄範疇。將嬰兒交給了司命。擔心的:“你小心點,花丫頭現在這麼脆弱”。

狠狠的剜了眼月老。似乎自己不擔心念兒似的,司命很輕很輕的抱著嬰兒,嗯了聲。

聽到沙沙的聲音,感知下有人靠近。

瞬間倆人隱入虛空。

懷裡的嬰兒眨巴著眼睛,朝著司命咧嘴微笑著。

“你不怕本尊?”司命低聲自語。

嬰兒伸手拽住了白衣鬢角的碎髮,咯咯的笑著。

“果真還是念兒”。

月老只靠近拿手戳著嬰兒的臉頰,不語。老夫就不語。

御空飛行,司命思索良久,到底送你去哪裡合適?不能改變。閉目感知下所處的萬里周邊,猛地睜開雙眸:“必定你是來歷劫,不能改變太多,去老夫所創門下吧”。

梟城。

因為很多修行者,有人脈的,商人,活泛的百姓,都因為為劉老爺道賀聚集到了劉府。

眾人得知奶媽帶著少爺潛逃,不可置信的亂了,瞬間劉府炸了鍋。

劉夫人本來高高興興的在喝湯,聽到孩子被拐走,瞬間氣血攻心的昏了過去。

劉老爺在會客廳,聽到這訊息,氣的也直接暈倒。

因為平時的仗義輸財跟大義幫扶,所有的人,包括一些修行者,全部拿出各種本事,追查劉少爺的下落。

一時間,各種張貼告示遍佈梟城,及周邊的大小城池。

蒼海城外,松林山。

遍佈高約百米以上的松樹,茂密如栽種般,其實都天然所長。參天的松樹,遮擋了烈日的刺芒,地面只留下稀鬆的光澤,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