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值夜的監工凍的直哆嗦,儘管他們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但仍然難抵寒風的侵蝕,監工甲忍不住吐槽道:

“這鬼天氣凍死老子了,太君還是太心善,依得我的脾氣就應該將大門鎖死,讓他們將屎尿拉在房間裡就行。”

監工乙說道:

“可不是,聽說這個是礦區的老闆提議,說要給礦工什麼人權;

我看是怕屎尿拉來房間裡引起瘟疫,礦工都死了沒人給他們掙錢。”

“反正受累的是我們,人家正抱著日本娘們暖被窩呢,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聲音小點,你想死啊!”

“老總,上茅房,憋不住了。”

監工甲一聽就氣不打一處,怒罵道:

“真的懶人屎尿多,惹急了老子拿根棍子給你堵上。”

罵歸罵,監工甲還是開門把羅捷放了出來,羅捷點頭哈腰完後抱著肚子就衝向了茅房。

監工乙一臉嫌棄地說道:

“這小子該不會拉身上了吧,臭死了。”

兩人也不擔心羅捷跑了,四周都是探照燈,鬼子的機槍都架著呢,只要敢出營區就打成篩子;

以前就有人不信邪的跑過,最後都成了一具屍體,久而久之就成了禁區,就是死在房間裡也沒人敢出禁區,誰也不敢拿命開玩笑。

“老總,行行好,給口吃的吧,我兄弟快餓死了!”

監工甲瞬間就火冒三丈,怒罵道:

“滾蛋,老子晚上都餓的咕咕叫,餓死了餵狗!”

秦風不幹了,大聲地說道:

“開門,我們要吃飯,要餓死了!”

其他人也跟著大叫,有的甚至開始砸門。

“狗日的,你們想造反是不是?再鬧事老子斃了你們!”

監工甲的小暴脾氣徹底上來了,但礦工們依然是叫著要吃的,動靜越鬧越大。

監工乙見礦工鬧事,就吹響了銅哨,礦區內隨即拉響了警報,夜間巡邏隊紛紛趕了過來,探照燈也定格在了鬧事區域,照的跟白晝一樣。

鬼子巡邏隊分隊長大吼一聲道:

“八嘎呀路,再敢鬧事者,死啦死啦的!”

大個子扯著嗓門喊道:

“我們快餓死了,要吃飯!”

鬼子分隊長脾氣可沒監工那麼好,掏出南部手槍對著大門就是幾槍,打死了一名俘虜。

“八嘎呀路,再鬧全部死啦死啦!”

秦風盤算著這時間應該夠羅捷跑出去了,就示意所有人停止鬧事,裝出一副被鬼子嚇住了樣;

他能幫的就這些,各安天命。

鬼子分隊長見礦工被自己嚇住了,就惡狠狠的對監工甲說道:

“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放出來,上茅房也不行,就當是對他們的懲罰,等天亮後再收拾他們。”

監工甲剛想說還有一個上茅房的,被監工乙偷偷拉出了,然後說道:

“太君放心,誰敢鬧事,小的直接開槍,死啦死啦的!”

鬼子分隊長讚賞地拍拍他的肩膀道:

“喲西,你的表現的很好,良民大大的。”

鬼子說完後就離開了,礦區內的警戒再次恢復正常,監工甲這才說道:

“你拉著我幹嘛,那小子要跑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監工乙說道:

“他跑不出去,估計嚇得躲在茅房裡發抖呢!

這些礦工每天都在死人,就算少一個鬼子也不知道,不要給自己找事。”

監工甲想想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小子能回來最好,不回來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