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野豬離開時所留下的蹤跡路線,翻過一道山樑,來到半山坡,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驚訝地發現,那隻被套住的大野豬,居然和豬群會合了。

地上留下的痕跡顯得格外新鮮,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都已經被冰凍得硬邦邦的。

“這下麻煩大了!”

宋建國看著地上數頭野豬留下的腳印,眉頭緊緊皺起。

宋陽也覺得事情難辦,主要是手頭的裝備不行,機會可能就只有這一次。

火槍發射的大顆粒鐵砂,一旦距離遠了,就會散開,威力會大大分散。對於皮糙肉厚的大野豬來說,除了眼睛、柔軟的腋下等致命部位,其他地方中一槍,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火槍這玩意兒,講究的就是近距離的強大火力。

要是大野豬被活套的坑木困住,一時半會兒掙脫不了,還能考慮靠近了再射殺;可要是它還能奔跑衝撞,那難度就太大了。

想象一下,面對橫衝直撞過來的大野豬再開槍,心理壓力可想而知。畢竟,稍有不慎,躲閃不及,就可能被撞得人仰馬翻,甚至丟掉性命。

在那種生死關頭,要做到鎮定自若,哪有那麼容易!

宋陽心裡清楚,自己要達到那種境界,還需要大量的鍛鍊。

他更明白,過度自信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膽大心細,才是應對的最好態度。

不到萬不得已,宋陽可不想冒險行事。

兩條青川犬不能輕易參戰,即便野豬被套住,也不能讓它們靠近。

成年野豬太過兇猛,被它突出的獠牙隨便一挑,就能把獵物挑得很高,要是被咬上一口,大機率就沒救了。

現在能用的,也就剩下王嶽、宋建國和王宏遠的三把斧頭……

靠近身搏鬥?那簡直就是在拿生命開玩笑。

而且現在野豬又和豬群聚在了一起,雖說野豬一般怕人,稍有動靜就會一鬨而散,但還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三個人思考了一會兒,紛紛把目光投向宋陽。

“看我幹嘛?”宋陽一愣,問道。

王嶽笑了起來:“等著你拿主意呢。”

宋陽撇撇嘴,對三人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一會兒我帶著招財在前面探探情況,你們離我遠一點,保持二三十米的距離,能看到我就行。

咱們前進的時候,儘量沿著容易攀爬的大樹或者能上去的高處山石附近走。要是情況不對,有野豬突然衝出來,趕緊爬上樹或者躲到山石上,順便幫我照顧好進寶,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條會咬後腿的獵狗。

野豬再厲害,一時半會兒也撞不斷大樹,想爬上高處的山石也不容易。保證自己的安全,咱們才有機會想別的辦法。

別擔心我,我也會這麼做。

這頭野豬體型大,坑木又斷了,還沒套住嘴,必須小心謹慎。

這種情況下的野豬,一看到人就容易衝過來攻擊。

還是那句話,隨機應變,如果實在沒辦法,就果斷放棄。”

宋建國和王宏遠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狗娃子比我想得還周到!”王宏遠稱讚地說道。

宋建國也鬆了一口氣:“兒子,你打獵我算是放心了。”

宋陽卻笑著說:“別想著偷懶,爸、王叔,你們倆都四十多歲,快五十了,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雖然你們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你們都是經歷過風雨的人。打獵可不是輕鬆的事兒,可別想著偷奸耍滑。

老話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還有比咱們更合適的搭檔嗎?

你們也清楚,有時候面對這些野獸,一兩個人帶著幾隻狗根本應付不過來。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