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時,

剩下的三四個洋人被舒星冷峻的目光審視過後,估計都不敢輕易逃離現場。他沒有在意他們,緩步移向一個名為紅姑娘的女人。……

見到這美麗的面容時, 舒星不禁笑了: “好久不見了。”

紅姑娘先是情緒激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後瞬間變為冷漠,她迅速舉起拳頭捶在舒星胸膛之上:"!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

還不等舒星開口說話, 紅姑娘已經接連數拳向他襲來。“你知不知道?為了找到你,我都已經很久沒回到過自己的老家—卸嶺。”

“由於你在的事, 我甚至和那些一起戰鬥過的兄弟及領導決裂, 卸嶺曾是我的精神支柱!”

“而且你離開後那一晚, 我整整徒步走了一整座夜間的湘西山區, 那種路上危險重重,我一個女人都經歷了。”

“野獸襲擊我就把它擊潰, 無論是多深的傷口我也堅持不放棄。所有武器用光,困的時候不敢休息, 傷心之時強壓眼淚, 睏乏也不允許停止步伐…”

“就這樣一直尋找你的蹤跡, 而你在哪兒呢?!"

當說到最後幾句, 眼睛已經佈滿了淚水,她心中的無奈之情顯露無疑。

她是個十足的女強者,特別重視尊嚴,能夠在卸嶺的數萬人中獨佔鰲頭,成為一個受萬人敬仰的大姐大。

不論何時,她都不會當眾流淚,即便是在婚姻破裂,以及父親突遭不幸的時候,她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反而充滿憤怒,親自為父 ,毀滅了那個害其父的家族。

她在情感上率真直爽,從沒有在一個男性手下面前顯露出特別的情感色彩,即使是英俊倜儻、身為卸嶺領袖的陳玉樓,在她眼中也不過如親哥哥般受尊敬。

長久以來,沒人能夠觸動她心底最深處的情感,使她為之心動,於是便一直覺得自身對待感情可以輕巧放下,甚至可能會一生也找不到一個使她心顫的人。

然而,在她放下所有的顧慮追尋一個人後,她卻明白到自己實際上很難放開。

在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的舒星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拳頭,並溫柔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低聲說:

"我來了。"

即使是最堅強的女子也都有她們內心的柔弱角落。於是紅姑娘向他傾訴:“鷓鴣哨把花鈴委託給你的那一刻,他獨自離開了去找電塵珠,在這個危局之中,花鈴一定很為他擔心,而你也一定在黑水城裡幫助鷓鴣哨。”

這就是我能尋找到你的惟一線索,我從千里之遙的湘西跋涉來到這座古城,一刻不停,唯恐稍稍歇息,就再也找尋不到你了。”

話末,那聲音裡的固執、剛強和抱怨,全變成了委屈的哭泣。

紅姑娘滿腔委屈還準備再說些什麼,她的雙唇卻被熱力的氣息緊緊蓋住

周圍的一個外籍人士注視著親密無間的戀人,顯得尷尬至極,既不宜立刻離去也不好長時間呆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這些人低聲地嘀咕了起來,眼光快速轉動著,最後聚焦在距舒星不遠的地點——那是一批武器!

那是他們的生存倚靠!

隨後一位外籍男士看準正在纏綿之中的舒星與紅姑娘,並瞥了一眼那幾處武器,毅然壯著膽,輕輕挪腳上前,深怕引起舒星注意。

然而,這點小小的行為,怎麼可能會逃避了舒星的警覺,只是在那時舒星並不理會這種雞零狗碎的事。

稍一會兒,這夥外邊人士已經默默地取走全部武器,手持兵刃後腰板明顯變得堅挺一些。

儘管手握重器但這些外籍者仍舊沒有輕舉妄動的決心,倘若嘗試發動襲擊反而敗露被捉的話,那將是很吃虧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