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虎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最終無力地倒下,它那曾經威風凜凜的雙眼此刻緊閉,只留下一片死寂與不甘。這一幕,如同沉重的鼓點,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尤其是悵愆,他的動作雖未停歇,但那份瘋狂之中,似乎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悵愆!停下!”就在這時,一聲急切的呼喚穿透了戰場的喧囂,那是辟邪,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焦急與痛楚。這呼喚,彷彿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試圖照亮悵愆那已陷入無盡黑暗的靈魂。

悵愆微微側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那一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溫柔與堅定,而是陌生得令人心悸的瘋狂與嗜血。那眼神,如同深淵的凝視,讓辟邪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這,絕對不是他所熟知的悵愆!

辟邪與天祿,兩位忠誠的夥伴,在這一刻無需多言,彼此間的一個眼神交流,便已明瞭對方的意圖。他們幾乎同時向悵愆衝去,企圖用自己的力量,喚醒那個迷失在瘋狂邊緣的靈魂。

然而,悵愆的回應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他轉過身,利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直撲辟邪而來。辟邪的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但他深知,此時的他不能還手,只能憑藉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在生死邊緣徘徊,躲避著那致命的攻擊。

“悵愆!”辟邪再次呼喊,聲音中已帶上了哭腔,他多麼希望這一聲能穿透悵愆心中的迷霧,讓他找回自我。而天祿,則毫不猶豫地衝上前,用那堅不可摧的牙齒,緊緊咬住了悵愆的利爪,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悵愆感受到一絲疼痛,從而喚醒他心中的理智。

悵愆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錯愕,那短暫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但隨即,那抹光芒被更深的瘋狂所吞噬,他的眼神再次變得空洞而無情。這場戰鬥,似乎已不再是簡單的勝負之爭,而是兩個世界,兩種意志的激烈碰撞。而悵愆,正一步步走向那不可逆轉的深淵……

“悵愆!醒醒啊!”辟邪的呼喚,穿越了戰場的喧囂,卻似被無盡的悲傷所吞噬,顯得那麼無力而絕望。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對摯友沉淪的深切痛楚,以及對無法挽回現實的無奈。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彷彿每一滴都承載著太重的情感,無法輕易釋放。

“辟邪!動手吧,打暈他!我我快撐不住了!”天祿的聲音,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含糊而沉重,帶著一絲顫抖。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悵愆失控的驚恐,也有對即將失去摯友的悲痛。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這份重負,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辟邪。

辟邪聞言,心如刀絞,他深知這一擊意味著什麼,但更清楚,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他咬緊牙關,正準備施展力量,卻只見悵愆彷彿掙脫了某種無形的枷鎖,猛然間掙脫了天祿的束縛,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猛獸,直衝衝地撲向四不相。

“天祿!快!攔住悵愆!”辟邪的呼喊中帶著焦急與懇求,但天祿的身影已竭盡全力,卻仍顯得如此渺小,根本無法阻擋悵愆那勢不可擋的衝勢。

“四不相!快跑!快躲開!”天祿的聲音,帶著最後的絕望與祈求,響徹戰場。然而,四不相那溫和而寧靜的身影,似乎還未從突如其來的危機中回過神來,它剛邁出一步,便見悵愆的利爪已如閃電般襲來。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絕望,一縷縷屬於四不相的鮮血,緩緩滲出,染紅了戰場,也染紅了所有人的心。悵愆的眼神中,終於閃過一絲錯愕與悔恨,但那光芒轉瞬即逝,很快又被瘋狂與混沌所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際突然風雲變色,烏雲密佈,一道驚天動地的天雷猛然劈下,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悵愆。那雷霆之力,彷彿是天地的憤怒與悲鳴,瞬間將悵愆擊倒在地,昏迷不醒。戰場上的喧囂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