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兒!"天祿的嗓音在空曠中迴盪,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愴,他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彷彿要追逐那遙不可及的過往。

辟邪的目光緊隨其後,它的步伐中帶著幾分決絕與迷茫,彷彿知曉這一去,便是無盡的孤獨之旅。

悵愆,立於原地,目光復雜地望著前方兩位疾馳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最終,他輕嘆一聲,無奈地邁開了步伐,緊隨其後。他的背影,在夕陽下拉長,顯得格外寂寥。

至於四不相,這位初來乍到的存在,雖對混沌一無所知,卻也默默地跟在悵愆身旁。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索,彷彿在這混沌的世間,能混個眼熟,也是一份難得的溫暖。

而三小兇,在悵愆重新掌握身體主導權的那一刻,孤愆施加於他們的無形枷鎖悄然瓦解。他們獲得了自由,卻也似乎失去了某種依託。

"怎麼辦?姐姐大人被搶了!"窮奇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卻又夾雜著深深的無奈。

"還能怎麼辦?跑唄。"檮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苦澀,"打,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講理,他們豈會理會?更何況,理本就不在我們這邊。"言罷,他單爪抓起饕餮,身形一閃,已消失在遠方。

窮奇的目光再次落在悵愆他們身上,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憤怒、不甘、遺憾,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決絕。他彷彿要將這一刻永遠鐫刻在心間,隨後,也轉身跟上了檮杌的腳步。

悵愆四獸匆匆趕至混沌身旁,那是一片被歲月遺忘的角落,時間彷彿在這裡靜止。辟邪緩緩伸出爪子,輕柔地撫摸著那棵親手栽種的樹,每一片葉子都承載著過往的記憶。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遙遠的午後,輕聲呢喃:“江江,是不是還在這片土地上沉睡著……”

天祿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它記得那個總是貪睡的小夥伴,江江。“好像是的,之前和悵愆一起睡在這裡的,江江真是太貪睡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把它叫醒!”說著,天祿的雙爪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刨動起地上的泥土,每一下都似乎在訴說著對友人的思念。

悵愆的心猛地一顫,彷彿被什麼觸動了最柔軟的角落,竟呆立當場,無法動彈……

“辟邪辟邪!快來幫幫我!”天祿的呼喚打破了悵愆的沉思,他回過神來,卻見兩隻貔貅正賣力地挖掘著,但進度緩慢,似乎連泥土都在抗拒著他們的探尋。

“快把大個兒叫過來,它挖洞可是一把好手!之前的爪爪山洞就是它的傑作!”天祿急中生智,邊說邊向混沌跑去。他用爪子輕輕搖晃著混沌龐大的身軀,“大個兒,大個兒!快來幫我們挖江江!”

混沌轉過頭來,但當它感受到天祿和辟邪挖出的淺淺洞穴時,竟彷彿感受到了帝江的氣息!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與懷念,讓混沌瞬間變得急躁起來,它迫不及待地用雙爪奮力刨土,每一次揮動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哈哈!還得是大個兒!”天祿興奮地喊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四不相在一旁看得好奇,忍不住問道:“話說,江江是誰?”

辟邪遲疑了一下,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慨:“它是我們的……一個朋友?”

“朋友嗎?”四不相重複著這個詞,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著“朋友”這個詞所承載的重量與意義。

“那你們的朋友現在在哪呢?”四不相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解與探尋。

“還在睡覺呢!四不相,快來幫忙!”天祿的語調中帶著幾分急切,他的雙爪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揮舞,試圖加快挖掘的進度。

“好的,可它在哪睡覺呢?又為什麼要挖洞呢?”四不相一連串的問題,透露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