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幽暗之中,一縷微弱的意識如同晨曦中搖曳的燭火,緩緩甦醒。“呃……吾……這,是何方幽域?”話語間,帶著幾分茫然與驚恐,彷彿自深淵歸來,四周瀰漫著不祥的氣息。身旁,同樣被無形的枷鎖束縛的戰虎,那曾經馳騁沙場的雄風,此刻也化作了無奈的嘆息,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簾。

“戰虎,你也……”天祿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冷,如同寒風中的低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辟邪,那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利刃,悄然逼近,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說!你,對悵愆,究竟施加了何等陰暗之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空氣之中,激起層層漣漪。

四不相那溫柔而堅定的身影,輕輕地將悵愆抱起,就像呵護著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小心翼翼。它的動作輕柔得讓人感到無比溫暖,彷彿生怕傷害到這個小傢伙一絲一毫。

然而,此刻的悵愆內心卻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那原本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此時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那雙小巧的眼眸中閃爍著無奈和憤怒的光芒,似乎在默默地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如果不是因為我現在變得這麼小,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給四不相一爪!" 悵愆的心中暗自思忖道。儘管他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但他還是忍不住對四不相的行為表示出一些不滿。畢竟,作為一個有尊嚴的獸,被這樣對待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然而,面對四不相的關心和愛護,悵愆又怎能真的生起氣來呢?雖然他嘴上說著要打一頓四不相,但實際上,他心裡明白,四不相對他的愛是真摯的,這份愛讓他感到溫暖和安心。所以,儘管有些不情願,悵愆還是選擇了原諒四不相,並在他的懷抱裡安靜下來……

“那隻……貔貅?”戰虎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與疑惑,似乎在回憶著某個遙遠的記憶片段。辟邪默默點頭,那動作中蘊含著無盡的壓力與期待。

“我?我怎知曉!”戰虎的回答,充滿了不甘與憤慨,彷彿被冤枉的孤狼,在月光下發出最後的咆哮。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死寂般的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呵,區區雕蟲小技,不過是獸類間微不足道的把戲罷了。此番落敗,我戰虎甘願認栽,生死榮辱,皆由爾等裁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的聲音中,既有不甘的倔強,又藏著深深的疲憊與絕望,彷彿是對命運無情的嘲諷。

“哎,言語何必如此鋒利,劃破這已足夠沉重的空氣呢?”悵愆輕聲細語,如同春風拂過枯枝,試圖在這冰冷的氛圍中注入一絲溫暖,“我們此行,並非為殺戮而來,實則是為了尋找一位神獸。”

“找獸?在這片廣袤無垠、楓葉如火的林海中,你竟言僅我一獸?何其孤陋寡聞。而我所識之獸,皆光明磊落,未曾有爾等身影。”戰虎的話語中,既有對自我尊嚴的維護,也有對未知來者的不屑與警惕。

“卑鄙?哼!成王敗寇,歷史總由勝者書寫。但今日,我並非為爭辯此節而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苦澀,彷彿是對過往行為的自我反省,卻又無法完全釋懷。

“呵,況且,你的命運確乎掌握在我們掌心,如同風中殘燭,搖曳不定。”辟邪的言語間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悵愆卻再次開口,笑容中帶著幾分溫和與期待:

“然而,請相信,我們的初衷絕非惡意侵擾。我們所追尋的那隻獸,身形與您相仿,卻身披紫霞,背生雙翼,宛若天際的使者,降臨凡塵。不知在您的記憶中,是否曾有這樣一抹紫色,掠過這楓葉林的天際,帶著幾分神秘與溫柔?”

戰虎聞言,眼神微動,似是在記憶的深處搜尋著那抹不易察覺的紫色。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與回憶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