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沒有再過問江慕陽任何。

關於他們以前的事,她更不敢主動提及。

只因她無法直視。

對於一個失憶後的她而言。

江慕陽就是一個比主治醫生稍稍親密一點的普通朋友。

沒有過多交情,更談不上男女之情。

她的那顆心。

早就被陸之珩佔據。

即便他的真實面目被一點點揭露,儘管她對他們間的感情逐漸改觀,可她對他的感情……

過去三年一朝一夕的積累,讓她並非說放下就能放下。

說不愛就不愛。

儘管江慕陽可能如許星逸所言,對她還保留著喜歡和念想,但她無法給他回應。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知道。

就像他說的。

她現在的身份是陸太太。

儘管她下定決心要和陸之珩離婚,但也不能將她對他的愛,原原本本的移動嫁接到江慕陽身上。

既然做不到,那以後就儘量離他遠點。

洛桑在心裡想著。

眼看著時間已經晚上八點。

洛桑提議離開,畢竟明天都還要上班。

江慕陽也沒有挽留。

只是堅持要送她去打車,確保她的安全。

洛桑沒有拒絕。

而他們在門口等待網約車過來期間,江慕陽忽然對她說:

“老院長確診肺癌晚期,我前段時間去見過她,也瞭解過她的病情,大機率撐不過兩個月。”

“她對我們而言,就像老母親一樣。”

江慕陽問她:“你什麼時候有空的話,過去看看她吧!免得留下遺憾……”

洛桑的心咯噔一下。

關於過往,她沒有任何記憶,也不存在任何感情。

可江慕陽的提及,讓洛桑自慚形穢。

明明都是照顧過她、對她有恩的人,可她一點都不瞭解,更是毫不知情。

陸之珩好像將她與過去徹底割裂。

不讓她和它們存在任何交集,可他卻瞞著她,買下孤兒院的地皮,暗中資助送禮。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一起。

為什麼他不那麼做?

洛桑不悅的咬唇,答應:“好,你把她所在的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發給我吧。”

見她並不提議與他同行。

江慕陽的眼神微變,他意外與失落過後,還是應聲:“好。”

沒一會兒。

網約車抵達地點。

洛桑與江慕陽道別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收到他發來的簡訊。

告知她老院長的姓名和具體的住院資訊。

待到週末。

洛桑根據江慕陽提供的資訊,她購買車票前往南山市腫瘤專科醫院。

過去的路上。

洛桑特意買了果籃與花束。

而她抵達老院長的病房時,不等洛桑確認病人姓名,她便在病房內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單人病房內。

大概七十幾歲的老嫗,穿著病服躺靠在床上。

她面色蠟黃,身形消瘦,整個人病態得只剩下皮包骨頭。

因為沒有記憶。

洛桑沒有情緒波動,只剩觸目驚心。

不等她反應,在邊上為她刮蘋果泥的江慕陽,對老院長道:“院長,洛桑來了。”

他滿面溫柔,示意老院長看向門口。

可老院長並沒有聽清他說的話,眼球蒙著一層白,雙目無神。

“你說……誰?”

“洛桑。”

江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