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皺眉,剛想阻止,就聽年輕女人捂著嘴笑得猖狂。

“她不要臉地倒貼你們傅總,又是寧濟世外面接回來的小雜種,當然不會對外公開!”

“我們在外吃糠咽菜,她在傅氏做私人秘書,我呸,什麼秘書,就是個床具!”

“小婊子,小賤人……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噗!”

女人捂著脖子,一口血猝不及防地從嘴裡噴出來。

她先是一懵,繼而發出殺豬般的尖叫,發抖的手指著寧矜。

“血,我吐血了!你,你當眾傷人!”

寧矜微笑地晃著手裡的針灸針:“傷人?你腦充血不知道,再不放血,十級腦梗。”

明明是笑著的,可眼底滿是冷意。

周圍呆住的三姑六婆們也被這口血嚇懵,不敢造次,下意識往後退。

呆滯的安保人員也迅速上前,將女人制住。

鬧成這樣,寧矜也知道現在不是去找傅宴青的時機,轉身就走。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傅總。

她扭頭一看,擁擠的人群自發讓出一條道。

高大挺拔的聲音由遠及近,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凜冽寒意。

剛才還吵吵嚷嚷的現場落針可聞,連被按在地上扭動的年輕女人也停止掙扎。

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裡閃過志在必得的光。

難怪白夢瑤三番五次地提醒他們糾纏寧矜要錢,要是傍上這個男人,要什麼沒有?

傅宴青目不斜視地從寧矜身旁走過,神情淡漠,徑自進入傅氏大樓。

周圍看熱鬧的員工都因為傅宴青的出現各自上班。

嘴上雖沒說什麼,但私底下的小群都討論瘋了。

下午六點,傅家老宅,飯後。

傅老爺子在後花園飯後消食,寧矜審奪著傅宴青的神情,拿出一份公關方案。

“傅總,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我做了一份公關方案請您審閱。”

傅宴青目光掃過,淡淡道。

“這就是你的負責方式?”

寧矜點頭:“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由我公開道歉,並以我個人名義向寧濟民一家人提起訴訟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傅宴青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面,聲音聽不出喜怒。

“犧牲自己保全我?”

寧矜微笑:“不是犧牲,是負責,於公,這三年您讓我受益良多,於私,我並不想讓寧家的私事攀扯到您的頭上。”

況且這一次,她的確沒想到寧濟民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鬧到傅氏門口。

傅宴青不說話,寧矜便將檔案重點內容都彙報一遍。

全程男人都沒發表意見,直到她說完最後一個字,他才神情慵懶地開口。

“不用這麼麻煩,公開你是我的未婚妻身份即可。”

寧矜怔住,以為自己幻聽。

“什麼?”

傅宴青難得好脾氣地重複一遍。

“公開你是我的未婚妻。”

“不行。”

寧矜斬釘截鐵地拒絕,傅宴青臉當下一沉。

“委屈你了?”

“不是,是委屈您了。”

寧矜理智到麻木。

“您是不是忘記了傅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