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上揚的尾音像勾子,勾出傅宴青心底的火氣。

他低頭睨她,喉結起伏:“你找的小狼狗?”

寧矜點頭,右手伸出,手掌向上,眯著眼笑。

“傅傅,手。”

傅宴青額頭上的青筋狠狠顫了顫。

他低頭看寧矜笑得跟傻子似的臉,開啟導航,目的地是醫院。

誰知才剛開車,導航目的地便被寧矜切換到酒店。

傅宴青抬眼,剛壓下去的火又升起來。

“你幹什麼?”

寧矜覺得眼前的男人分化成了無數個,晃得她頭暈,她用手捧著傅宴青的臉,喃喃道。

“去酒店給你洗澡,再帶回家。”

傅宴青聲音沉到極點:“洗、澡?”

寧矜還不知危險降臨,鄭重點頭:“傅宴青有潔癖,不洗乾淨會過敏。”

男人準備甩開她的動作頓住,鬆了鬆脖間的領帶。

他摁住寧矜的手,將目的地設定成了寧家。

晚九點,寧家小院。

門口站著林媽和醫生,一見傅宴青從車上抱著人下來,立刻迎上來。

醫生要接,卻被男人冷眼瞪了回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宴青將人抱進臥室,放在床上。

放下寧矜的時候,傅宴青注意到她睫毛上掛著的水珠,眼角也有些發紅,就像剛剛哭過。

他皺眉,冷厲的臉色讓一旁診治的醫生心驚肉跳,連忙開口。

“寧小姐應該是中了迷幻藥,等會我給她注射些藥物就好。”

迷幻藥?

傅宴青眼神一厲,眼底濃雲翻滾,對李易冷冷吐出一個字。

“查。”

寧矜一晚上都沒睡好,一會夢到回到寧家之前的事,一會夢到寧家破產的事。

她猛地睜開眼,滿身冷汗。

窗外剛剛露出魚肚白,她腦子還有些昏沉,還沒完全看清周圍的環境,耳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寧矜動作一僵,難以置信地轉過頭。

正對上傅宴青那雙閃著幽光的眼睛,不悅、危險。

她腦子還有些漿糊,脫口而出。

“你怎麼在這兒?”

連“您”都不用了。

傅宴青臉冷,反問:“忘了?”

寧矜心一跳,昨晚做的那些荒唐事瞬間衝入腦海。

“狗男人,眼瞎狗男人。”

“你是我找的小狼狗。”

“傅傅,手。”

寧矜震驚。

迅速整理好情緒,她足尖點地,抓起衣服起身。

頓了頓,眼前傅宴青沒動靜,她扭頭看他。

“傅總,不走?”

傅宴青挑眉:“去哪兒?”

寧矜將衣服套上,穩的一比:“去醫院驗身,無證據,無真相。”

傅宴青微眯著眼,打量著她身著男士襯衫的寧矜,慢條斯理。

“把我的衣服脫下來,再說這種話。”

“……”

寧矜咬牙,看出男人眼底的興味,真想自掛東南枝。

突然,傅宴青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當機立斷抓起床上的襯衫想奔,卻沒料又被男人抓回去,按在身下,動彈不得。

同一時間,他劃開電話接通。

“傅大哥,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白夢瑤的聲音將空氣中旖旎的氛圍打碎。

寧矜呼吸還有些不穩,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男人吃痛,她趁機逃脫。

只是在離開之前,她特意捏著嗓子,學著白夢瑤的聲音,又溫又軟地喊。

“傅先生,昨晚很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