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男人這話,寧矜本就紊亂的心跳蹦的更快。

她吐出嘴裡混合著他冷冽氣息的血,臉色極寒。

“傅總,您的字典裡是不是沒有尊重二字?”

傅宴青的臉比他更冷:“你配?”

僅僅兩個字,就能扎的寧矜鮮血淋漓。

“傅宴青,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才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

男人挑眉,嗓音涼薄的足以刺穿她:“需要我從三年前你上我的床說起?”

寧矜僵住,而傅宴青垂眸,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將她逼到牆角退無可退,才居高臨下地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抬起,笑容譏誚。

“還是從你在床上怎麼叫說起。”

寧矜渾身的血一點點變冷,直到連呼吸都像帶著寒氣。

她扯了扯唇,先是輕笑,漸漸地笑的流出眼淚。

模糊的視線下,她看見男人黑沉如水的臉,這才堪堪止住聲音,上氣不接下氣地解釋。

“傅總你別誤會,我沒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

笑她怎麼這麼不自量力,笑她怎麼這麼自取其辱?

在他心裡,與純潔如雪的白夢瑤相比,她就是陰溝裡最令他作嘔嫌惡的垃圾,偏偏這樣的垃圾還倒貼了他三年,能不噁心麼?

女人的笑聲如同藤蔓,纏的他心裡莫名不適,悶的慌。

他低頭,用最簡單的方法堵住了她的嘴。

這一次,女人沒有反抗,也沒掙扎,閉上眼睛任由他親,只是那冰涼的淚水像是帶了毒,刺的他更加不舒服。

傅宴青眉頭緊蹙,放開寧矜,摔門而出。

而寧矜靠在牆上喘著氣,直到呼吸徹底平復,這才擦乾淨眼淚,迅速地整理好衣物,打掃乾淨房內才離開。

她走的匆忙,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走廊拐角處,那雙淬了毒的眼睛。

白夢瑤雙眼恨的發紅,連唇被咬出了血都不知道。

寧矜,只有你死了,只有你死了,宴青才會徹底屬於我!

翌日上工,寧矜一大早就聽到劇組裡的人小聲議論。

“以前就聽說白夢瑤背後的金主是傅氏,現在一看,豈止是正主,簡直就是正宮。”

“可不是,今早還特意通知休息一天,說她要休息,等化妝師進去上妝的時候,嘖嘖,那嘴都被咬破,可見昨晚戰況多激烈。”

寧矜想笑。

想想這三年她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還要提前三小時將他的衣服熨燙的毫無褶皺,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休息一天,正好重新梳理劇本,導演建議她外出找靈感,她也不想撞見傅宴青,便開車外出。

偌大的蓉城,她卻無處可去,最終把車停在當初她寫出《紅黑》的那家“宋韻”茶室。

周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唯有這間茶室安靜靜謐,很容易就讓人平靜下來。

寧矜徑直往裡走,才剛走幾步,就看到了最裡間茶室裡坐著的男人。

黑色襯衫,銀色袖口貼著腕骨,茶香繚繞下,冷漠的側臉沒有半分柔和,反而更顯鋒銳。

也許是感覺到了注視,傅宴青抬眼,跟剛要收回視線的寧矜撞上。

視線剛一碰上,寧矜便果斷移開,視而不見,越過他朝老闆娘打招呼。

“還是千葉銀針?”

“嗯,謝謝您,我就不在這兒用了,打包帶走。”

老闆娘點頭,手腳麻利地稱了茶,寧矜剛要接過茶,卻有茶師傅端著托盤從裡面走出來,托盤上有一整套冒著熱氣的茶具。

師傅經過,正好碰掉了裝千葉銀針的袋子,袋子掉落,撒了一地,茶師傅卻頭也沒回。

寧矜皺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