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矜是被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的。

原本她還想蒙著被子繼續睡,但門外發出砰的一聲,驚得她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地震了?

寧矜連忙下床穿好拖鞋推門而出,迎頭就看見李易招呼著搬家公司的人抬著傢俱往小院裡搬。

“李特助,你在幹什麼?”

”寧小姐,你醒了。我在將傅總生活及辦公用的一些必備用品搬過來。“

傅宴青的生活和辦公用品?

搬過來?

傅宴青要搬到這裡住?

寧矜太陽穴凸凸直跳,冷著臉讓搬家公司停下,扭頭進房間打電話。

打一次沒通,第二次也沒通。

她也不著急,就這麼鍥而不捨地打。

直到她邊刷牙,邊打第十通電話時,傅宴青接了。

寧矜吐掉口中的泡泡,皮笑肉不笑。

“傅總,您讓搬家公司將您的東西搬到我家,是什麼意思?”

“李易沒給你看驗傷報告?”

“……”

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將手機放下來,開啟擴音。

隨即又點開微信上傅宴青發過的一張照片,寧矜點開一看,嘴角微抽。

診斷結果:輕微腦震盪。

病因:外力造成的撞擊導致。

寧矜看著照片,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偏偏耳邊傳來男人慢條斯理的聲音。

“你昨晚對我做的那些事,就算到警局也可以說是故意傷害,所以你照顧我是應該的。”

寧矜神經都在跳,整個肺都是火燒火燎的,快爆炸了。

這狗男人居然用昨天她說的話來堵她!

她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緩神。

她不能生氣。

昨天就是因為她失了方寸才讓這個狗男人抓住把柄。

片刻後,寧矜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傅總,昨天是我衝動,我向您道歉。”

傅宴青勾唇:“你的道歉我接受。”

寧矜後槽牙直癢癢,剛想鬆口氣,就聽男人不要臉地說。

“但你的責任仍需承擔。”

“……傅總,會不會過分了點?”

“那我們走法律程式,用你最喜歡的方式。”

啪。

寧矜果斷把電話掛了。

對著空氣來了一套組合拳,剛平復下心情,鈴聲又來了。

她想都沒想接起來,聲音冷的像冰。

“傅總,您又有何貴幹?”

電話那頭沉默一秒,緊接著,試探性地問。

“是小矜嗎?”

寧矜微怔,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個聲音,開口。

“二伯?”

寧二伯是個耙耳朵,特別怕二伯母。

上次二伯母在初心醫療鬧事時,二伯也沒參與,老宅那事時也沒看到二伯,沒想到現在居然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她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開口問。

“您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小矜,我是偷偷給你打電話的,你可千萬別跟你二伯母說是我打的電話。”

“我窩囊,沒本事,不像你爸那麼有出息,平常在家也說不上話,但今天這話我要是不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二伯,到底什麼事?”

寧矜心中那股不安更強烈了。

“你三伯回來了,說是手上有個能賺錢的大專案需要資金,要給你爸辦冥婚。”

“讓你爸入贅劉家,和那個出車禍橫死的劉家大女兒結陰婚,拿到劉家的投資做生意。”

寧矜臉色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