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看到她這樣的動作,眉梢微挑,可眼底翻湧的卻是更深的嘲諷。

“怎麼,你就是靠這個取悅謝輕舟的?”

寧矜解釦子的手一頓,強忍著心底的屈辱,咬牙切齒。

“是啊,我這就給傅總看看,我是怎麼取悅謝輕舟的……唔。”

話還沒說完,傅宴青已經咬上她的唇。

對,咬。

兩人之間的親密屈指可數。

可即便在床上,傅宴青也很少碰她的唇。

可這一次,卻像是懲罰般地狠狠施虐。

“渾,渾蛋!”

含糊不清的話從唇齒間溢位。

傅宴青眉心一攏,放開快要窒息的寧矜,用舌尖舔了舔唇邊的血跡。

看向臉色更紅的寧矜,唇角勾起,帶著寧矜從未見過的邪氣。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王八蛋!”

寧矜都快瘋了。

傅宴青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惱怒,眼底的冷意卻沒有半分降低。

他注視著他解開一半的扣子,直接伸手去扯她的腰帶。

“既然你罵我,那我必須名副其實。”

寧矜也顧不得解釦子了,伸手去阻擋他的手。

兩人正在床上糾纏,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聽到動靜的護士推門而入。

抬眼就看見把寧矜壓在身下的傅宴青冷厲的側臉。

“出去。”

小護士心跳如擂鼓,好像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呆在門口一動不動。

數秒後,她飛快地掃了眼寧矜,又看了眼滿臉冷意的傅宴青,果斷地關上房門。

“對不起,打擾了。”

咔噠。

病房裡恢復死寂,寧矜的心都涼了。

聽到傅宴青粗重的低喘聲,腦海裡突然控制不住地湧起那些她根本不願意回想的畫面。

下一刻,她的身體已經先於理智行動,一腳踹向傅宴青的下三路。

角度之刁鑽,力道之狠厲,傅宴青差點沒躲過去。

男人身形一晃從病床上摔下去,踉蹌幾步才站穩。

盯著寧矜的眼神恨不得掐死她。

“誰教你的這些流氓招數?謝輕舟?”

謝輕舟,謝輕舟,謝輕舟!

去他的謝輕舟!

寧矜氣的渾身顫抖,兩隻手用力一扯,襯衫上的扣子全部崩開,露出裡面的內衣

“傅總,你不是要看我是怎麼討好謝輕舟的嗎?”

“來,看看我是怎麼討好的!”

寧矜面板白,平常隨便一掐都有個紅痕。

傅宴青微眯著眼,目光陡然落在寧矜內衣之下,右側腰腹的微創點上。

雖然是微創,但還是明顯看出了動手術的痕跡。

傅宴青盛怒的情緒像是被一盆冷水凌空澆下。

房間裡也陡然安靜下來。

只有寧矜有些凌亂的呼吸聲,和氣到極點的冷笑。

“傅總,看清楚了嗎?”

傅宴青沉著臉,盯著寧矜通紅的雙眼,抿唇。

“流產手術和闌尾炎手術衝突嗎?“

一句話讓寧矜的心都顫了一下。

她閉了閉眼睛,心想她這段時間真是腦子有毛病。

她真是腦子有毛病才會覺得傅宴青有那麼一丁點的人情味。

寧矜抬頭,和傅宴青四目相對。

“您說得對,不衝突。”

傅宴青才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

“寧矜,說清楚,否則以後我不會再幫你。”

寧矜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