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

寧矜瞪大雙眼,僵硬地抬起頭,只能看到面沉如水的傅宴青神情鐵青地盯著她。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驚恐地從床上滾下來,衣衫不整地指著寧矜罵。

“是寧秘書勾引我的,她喝多了非要我陪她,我是他的下屬,我沒有選擇,我還沒碰……”

寧矜看著傅宴青,竟頭一次生出恐懼。

本能的解釋脫口而出:“傅總,我沒有……”

但一道柔弱而震驚的女聲蓋過她:“寧秘書,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整個過程傅宴青都沒說說一句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寧矜,森寒的視線一寸寸地掃過她的身體,最後落在脖頸間零星的紅痕上。

“寧秘書你……”

“滾。”

白夢瑤的話被傅宴青打斷,她雙眼通紅,剛要說話,卻被男人眼底猙獰的殺意駭的倒退,僵硬地笑著說好,和那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驚恐地逃出了房間。

寧矜也嚇住了,雙腿不由自主地打顫。

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像是踩在她心上,讓她心驚肉跳。

“傅宴青,我……啊!”

話還沒出口,她已經被男人扯著手臂拖到了浴室,二話沒說將她按進了充滿水的浴池裡。

冰水毫無預兆地衝進鼻子,倒灌胸腔,她嗆的張開嘴,可一張嘴就有更多的水湧進來。

窒息感和驚恐擠壓著她,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被人掐著的脖頸被猛然抬起。

久違的空氣衝進氣管,嗆的寧矜連連咳嗽,耳朵,眼睛似乎都能咳出血來,可還沒等她緩過氣,她又一次被按進水裡。

來回往復不知道多少次,直到她的意識都模糊了,她才被扔回床。

寧矜呆呆地看著陷入黑暗的男人,整個人都是遊離的。

而傅宴青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扯掉領帶,將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扔在一邊,單手就將她的身體翻過來按在床上,沒有任何前戲,暴戾地闖進來。

撕裂的痛讓寧矜疼的尖叫,可還沒出口,就被揪住頭髮往下按。

又兇,又狠。

傅宴青在情事上向來放縱,三年來她也不是沒有被他弄哭過,可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放縱。

剛開始她還知道痛,到後面只剩下麻木,只能聞到血腥味在空氣裡瀰漫。

整個過程傅宴青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兇悍,彷彿被他掌控的不是人,是個死物,只供發洩的死物。

不,或許還不如個死物,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等待她的卻是生不如死。

傅宴青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寧矜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醫院,白夢瑤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白……”

沙啞的幾乎聽不見的嗓音從喉嚨裡蹦出來,寧矜自己都愣住了。

“寧秘書,你受傷很嚴重,好好養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寧矜腦子昏沉,對白夢瑤都慢半拍,茫然地問:“什麼機會?”

看著臉色慘白的寧矜,白夢瑤笑出聲,語氣卻十分痛心:“做母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