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堆成山了,少說有近千件。

最近李四麟又從其他地方搞了點,韓華和源子也出了不少的力。

他一把抱住李四麟,這麼魁梧的一個漢子真的是哽咽了,

“兄弟,你不知道我們那真冷啊,很多南方來的轉業軍就穿著單薄的棉服,凍壞的太多了。”

“你可真幫了我們大忙,巴圖哥一直說你絕對夠意思,我還不信呢,現在我信!”

這話是真的,棉襖實在是太缺了,而且阿古拉也能看出來,這些最少都是七八成新的。

這年頭棉服的質量還好,穿個三五年不成問題啊。

被一個大老爺們抱著還挺彆扭的,李四麟懟了懟阿古拉的胸膛,

“謝謝的話沒意思,下次來好好陪我喝酒就好!”

一聽喝酒兩個字,阿古拉條件反射的想吐。

昨天晚上他們在軋鋼廠的招待所可是沒少喝了,這次也沒喝別的,就是二鍋頭。

一人少說三瓶,就說是內蒙的漢子好酒吧,也很少這麼喝啊。

韓華第一個認慫,段源第二個,李懷德更別提了,上桌一看這架勢端了一杯酒後直接就跑了。

按他的話說這哪是喝酒啊,玩命也沒這麼玩的。

最後李四麟以一敵四,直接全給灌到桌子底下了,醉的最厲害的那個現在還在吐呢。

本來李四麟給安排的是硬臥,可是這哥幾個一商量都不去臥鋪睡。

來的路上不是出事了嗎,他們擔心回去的路上也出問題。

按照阿古拉的話就是,

“我可以死在火車上,但棉服一件都不能少。”

這話聽起來真的有些讓人心酸。

這些人也夠死心眼的,怎麼說都不住,就在車皮裡待著,這裡有這麼多棉服,也凍不著。

無非是條件差了一點,無所謂的事情。

這逼得李四麟沒辦法,只有找到列車長,讓火車上的乘務員路上多照應照應,起碼熱水給供上。

好在是胡熟記發話了,這列車長和李四麟他小說關係也不錯,這都算是自己人,一口就應了下來。

本來李四麟還想著偷摸將自己藏的燒餅給拿上幾十個呢,可列車長一句話,

“四麟,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安排人一天三頓給送上點熱乎的飯菜!”

這還說啥啊,李四麟謝過了列車長,也沒忘回車上拿了條華子塞到列車長手裡。

關係是關係,但你得會做人啊。

列車長一看是華子,更是樂呵呵了,說的話和胡熟記說的沒啥區別,

“下次你有事,不管是要車皮還是要臥鋪,誰也不用找,來找我就行!”

李四麟笑呵呵的應下了,畢竟不能什麼事都找小叔和胡熟記啊,有這麼一層關係在,方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