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剛才和段源他們約定好,自己這邊一吹哨,就抓人。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不對啊,鄭偉光腦袋捱了一下子後明顯是打急眼了,抽出一把刀就奔著佟曉東而去。

好在是周坐利經常打架,經驗豐富,一棍子砸到鄭偉光的胳膊上,刀掉在地上。

很明顯,這些大院子弟打不過周坐利他們,那是一幫老油條,天天打架。

他們反應也有點慢,腦瓜頂上掉下瓜子皮自己都不知道。

沒勁了,一邊倒的架看著沒啥意思,剛想吹哨呢,誰知道那佟曉東居然掏出一把槍來。

這不是壞了規矩嗎,不管是頑主混混,還是大院和工廠子弟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那就是可以動刀,絕不能動槍,這玩意只要一響就是大事。

可這佟曉東估計是被這娘們的話給刺激到了,居然掏槍奔著鄭偉光就去了。

這可不行,李四麟把手裡的瓜子一撇,一個縱越就從大樹上跳下來。

所有人都懵逼了,這是個什麼玩意從天而降。

李四麟也沒廢話,一把扣住佟曉東的胳膊,隨手一扥槍就到手了,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口哨聲響徹天際。

他不僅吹響了口哨,手裡還多出一把槍,對準兩邊的人,

“艹,誰他媽也別動,老子的手沒準,打死活該!”

這一下就鎮住了所有人,周坐利也一眼認出李四麟,剛想過來說句話。

李四麟一槍托砸到他腦袋上,當場血就濺出來,

“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

周坐利捂著腦袋,

“李隊,是我啊。”

一分鐘不到,三面來人,徹底堵死了他們想要逃走的心。

當然也有跑掉的,都是小嘍囉,無非是通風報信嗎,他要的就是這個。

李四麟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和蟹教打生打死之後,碰到這群煞筆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群人也不行啊,都不說軋鋼廠保衛科的這些人,他本來是想著練練自己治保委的。

每天都那麼訓練,也得實戰一番啊,沒想到一個衝鋒過來,都蹲地上了。

還有多嘴的,治保委那硬木棍一棒子下去,頓時躺地上了。

也起不了鍛鍊的效果啊,真沒勁!

“都帶走!”

治保委這些人也挺陰損,將這些小子一人一隻手拴在一起,褲腰帶都抽下來,鞋子全脫下來。

這年頭褲子可沒有鬆緊帶啊,全是用腰帶或者繩繫上,褲腰帶一抽出來,你走不了幾步褲子就得掉下來。

他們一隻手被拴上,另一隻手還得拎著褲子,還光著腳丫子,根本沒法跑。

京城的春天也不暖和啊,光腳丫踩在地上那個滋味絕對不好受,還得小心路上的碎磚瓦。

說不上哭爹喊娘,但也是齜牙咧嘴,沒走幾步呢,腳就出血了。

李四麟其實挺煩這些人,靠著家世也無所謂,你乾點正事啊。

不說別人,就是那朱光巖還知道上個班呢。

這些雜碎,都是垃圾。

他都要走了,突然想起車上還有個小丫頭呢,拽過那鄭偉光。

這時候鄭偉光還囂張呢,

“你丫知道我是誰嗎,還不放了我。”

李四麟也沒客氣,一嘴巴子扇過去,從兜裡翻出車鑰匙,之後還特意來到佟曉東身邊,拽著脖領子,一臉的陰笑,

“你咋不說一句,你丫知道我是誰嗎?”

沒想到啊,佟曉東低著頭,“東城小太歲,李四麟李科長,我錯了,我認罰。”

他是知道李四麟是誰,而鄭偉光不知道啊,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