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閆勝利來說,這無疑是意外收穫。

在此之前,他很大程度上,已經放棄了張巍然,畢竟,胳膊扭不過大腿,如果省人大就是有人要保張巍然,他也只能按流程辦事。

流程就是,省人大不批,公安局就不能抓。

不過,現在有一位省人大副主任,關注這件事,讓這件事峰迴路轉。

“不行,今天晚上必須喝一杯。”

閆勝利原計劃不喝酒,可架不住氣氛到這了。

叫來服務員,要了一瓶白酒。

兩個人沒用半個小時,就把一瓶白酒乾了。

“可以啊!”

看到宋思銘臉都沒紅,閆勝利喜出望外。

他是軍隊出來的,酒量早就鍛煉出來了,轉業之後,喝酒更是從沒遇到過對手,也正因為如此,久而久之,閆勝利反而不願喝了。

自己喝不滿意不說,還得把對面的人抬出去。

但今天,好像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了。

閆勝利果斷又要了一瓶白酒,這次更快,二十分鐘就幹了。

然後,就是不斷地加酒,不斷地幹掉,等到一人喝了兩瓶半的時候,閆勝利實在扛不住了,果斷繳械認輸。

宋思銘叫了個代駕,讓代駕開著自己的車,先把閆勝利送回家。

這也是宋思銘在外面不願意喝酒的原因,因為誰看他都像不能喝的樣子,都想灌他,每次都得他來善後。

晚上十點半。

宋思銘回到瀾灣天璽小區。

剛一進門,葉立軒就迎了上來。

“你怎麼在這?”

宋思銘驚訝道。

他印象中,葉立軒應該和副縣長杜如松,駐守在屯頭村。

“盧書記安排我到市人民醫院,替換一下李老師,結果,我到了市醫院,一屋子的愛心志願者,我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只能先回來睡覺了。”

葉立軒解釋道。

“都是愛心行動社的志願者吧?”

宋思銘問道。

“對對對。”

葉立軒連連點頭,然後感慨著說道:“我感覺青山的志願服務,比京城做得都好,當真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有志願者的加入,宋思銘心理上的壓力,也減輕很多。

不然,就得安排一個常人,陪著患病的陳明澤,這個人可不那麼好安排,畢竟,這不是上班,需要二十四小時守著,一般人真的幹不了。

“對了。那些志願者都認識你,還問你什麼時候去醫院呢!”

葉立軒隨後說道。

“都認識我?”

宋思銘怔了怔,問葉立軒,“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

“知道。”

“他們都自我介紹了。”

作為京大的高材生,葉立軒的記憶力不是蓋的,分分鐘就說出了七八個職務以及相對應的人名。

其中一個甚至是市直某局的副局長。

“連副處級幹部都出來做公益,青山的風氣真好。”

報完職務和名字,葉立軒挑起大拇指,說道。

宋思銘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葉立軒是誇讚,還是嘲諷。

直到看到葉立軒那清澈的眼神,宋思銘才不得不告訴葉立軒一個殘酷的真相,“你真以為他們是來做公益的,做公益只是藉口,他們就是想見我,和我拉近關係。”

宋思銘不想惡意揣度人性,但也不想自欺欺人。

就葉立軒說的這些人,在此之前,都不是愛心行動社的成員。

愛心行動社有一個群,每年都更新名單,拉新成員進群,愛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