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他第一時間就能得到訊息。

“爸,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趙良友大為意外。

“我不來,這份家業就要毀在你手裡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喜歡搞打打殺殺那一套?”

“那一套早就過時了,你不知道嗎?”

趙萬里用手裡的柺杖,指著趙良友,毫不留情地訓斥道。

“主要是那個宋思銘欺人太甚!”

趙良友解釋道。

“是他欺人太甚,還是你自己沒腦子?”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從一開始,你就不該相信他。”

“現在知道被人家耍了,就想殺人滅口,你也不想想他是誰,前書記的秘書,現市長的秘書,他要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這件事還有完嗎?”

趙萬里分析其中的利害。

“不就是一個正科級的市長秘書嗎?”

“當初,副廳級的副市長,一樣要留下一條腿。”

趙良友不屑地說道。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趙萬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說,你知道那次為了給你擦屁股,我動用了多少關係嗎?幾十年才攢下的關係,一次就被你用光了。”

“真的那麼麻煩嗎?”

趙良友皺了皺眉,說道:“你也沒跟我說過啊!”

“沒說過不代表沒發生。”

趙萬里開導趙良友,“很多時候,做人做事就像治理河道一樣,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既然是宋思銘的問題,那就解決宋思銘,但這個解決,絕不是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可以投其所好,也可以找人壓制宋思銘……”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了。”

趙良友喃喃自語。

他剛剛也是氣昏了頭,趙樹城一說戴罪立功,幹掉宋思銘,他就順著這條路走下來了,但事實上,正如父親所言,解決宋思銘的方法有很多。

而幹掉宋思銘是風險最大,收益最小的一個方法。

“這樣,我聯絡一下呂培路。”

“讓呂培路出面,幫我與宋思銘講和。”

趙良友旋即說道。

市委專職副書記呂培路和他交情頗深,而早前,宋思銘就是在市委辦工作,呂培路應該和宋思銘非常熟悉。

“這才是正確的方向。”

“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據我所知,呂培路馬上就要調去永壽市任市長,在這個關鍵節點,他如果不想插手,你也不要勉強。”

趙萬里叮囑趙良友。

“放心,我是不會勉強他的。”

“但以我對呂培路的瞭解,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畢竟……”

說到這,趙良友停了下來,因為,趙樹城就在旁邊。

趙樹城已經知道的夠多了,不能讓他知道更多。

隨後,趙良友讓刀疤把趙樹城控制好,他自己則是拿出一部專門的手機,撥通了呂培路的電話。

……

早上八點半,宋思銘準時來到政府辦。

先安排市長梁秋香一天的行程,而後到秘書一科整理需要用到的材料,就在這個空隙,宋思銘接到了呂培路的電話。

“小宋,有時間嗎?”

“咱倆聊聊?”

呂培路主動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