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的牙膏是檸檬薄荷的味道,有點兒像商硯辭之前在酒店吃過的薄荷糖。

一開始是涼的,後來隨著體溫的攀升,唇齒間灼熱纏綿。

裴喻寧緩緩睜開眼睛,商硯辭的雙眸是閉著的,睫毛密長,掐在她腰間的手掌很燙。

初見商硯辭,只覺得他骨相優越,氣質矜貴疏離,高不可攀。

認識後,覺得他沉穩自持,溫文爾雅,是位有禮有節的端方君子。

婚後清晨,他在交吻中沉溺,在慾望中貪歡,染上俗世的情愛與佔有。

裴喻寧的裙襬自然垂落,遮住他。

商硯辭鬆開掐握在她腰間的右手,撫向她後腰的裙襬。

他吻得更深了,舔吮著她,再緩緩退出,輕啄她嬌豔欲滴的小巧唇瓣。

強勢侵襲與溫柔繾綣相互交替,裴喻寧在他懷裡軟成雨後春湖裡的一捧清水。

商硯辭眷戀地舔吻她微腫穠紅的唇,睜開眼睛,琥珀色的雙眸深邃晦暗,像黑夜裡看似風平浪靜的海面,額頭抵著她,喘息很沉。

如他所言,在晨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跌至谷底,粉碎為細小的塵埃,飄落地面。

商硯辭洗乾淨右手,聲音輕緩低醇:“夫人,這次沒有弄壞你的睡裙。”

裴喻寧靠進他頸窩,輕言軟語:“誰弄髒的誰洗。”

商硯辭低笑:“好。”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間,很癢。商硯辭把裴喻寧放下來,用左手捏捏她粉嫩的臉頰:“我去客臥洗漱,早餐想吃什麼?”

裴喻寧想了想,點餐:“要芋泥椰乳燕麥粥、海苔蝦滑餅、芝士厚蛋燒、牛肉鍋貼。”

商硯辭:“好,一個小時後下樓。”

裴喻寧:“嗯。”

商硯辭彎腰親親她,轉身離開浴室。

裴喻寧脫下睡裙,不敢多看一眼上面的痕跡,開啟淋浴洗澡。

一個小時後,商硯辭把早餐端上餐桌,坐下等裴喻寧。等了十分鐘,她還是沒下來,於是商硯辭起身上樓。

浴室的門是開著的,他走進去,看見裴喻寧拿起換下的睡裙,正準備洗。

聽見腳步聲,裴喻寧轉頭看向他:“阿硯,早餐做好了嗎?”

商硯辭從她手裡拿過睡裙:“好了,我來洗。”

裴喻寧讓給他。

商硯辭的手掌很大,睡裙布料輕薄,攏到一起後,看著很小。

水流打溼商硯辭白皙修長的手指,掌心裡的睡裙也溼透了,倒上洗衣液,揉搓出細密的白色泡沫,襯得手背上的青筋脈絡十分顯眼,看起來有種難以言明的澀欲。

裴喻寧有點兒口渴,移開視線。

睡裙上的泡沫被一一沖洗乾淨,商硯辭擰乾上面的水,拿在手裡:“夫人,下樓吃早餐。”

“好。”裴喻寧走出浴室,拿上手機和包包。

兩人一起走下樓梯。

商硯辭去一樓洗衣房的陽臺,把睡裙晾起來。

裴喻寧坐到餐桌前,先倒了一杯水喝。

商硯辭走到她身側坐下,給她盛了碗芋泥椰乳燕麥粥:“有點兒燙,慢些喝。”

裴喻寧拿勺子攪拌碗裡的粥,眉眼彎彎:“味道好香,一定很好吃,阿硯辛苦了。”

“給夫人做飯是我的榮幸。”商硯辭捏了捏她白軟的臉頰,“瘦了,多吃點。”

“你也多吃點。”裴喻寧給他餐盤裡夾了塊海苔蝦滑餅。

吃過早餐,商硯辭走進廚房,拿出冰箱裡昨天中午做的抹茶蛋糕。

裴喻寧眼睛亮晶晶的,是抹茶蛋糕耶!可她現在好飽,吃不下了。

商硯辭把抹茶蛋糕提在左手,伸出右手去牽裴喻寧:“抹茶蛋糕的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