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他十個八個男模,咱們也掛熱搜,詞條名我都想好了,就叫‘你們幾個,就你最不懂事’,怎麼樣?”

裴喻寧:“想法很好,婉拒了。我這幾天在Z市出差,昨天剛敲定一份合同,明天上午回京北。”

宋傾宜:“別啊,知道你重度顏控要求高,姐們兒辦事你放心。明天等你回來了,我帶上頂級男模給你接風洗塵。”

像是怕被她再次拒絕,宋傾宜說完就立刻結束通話電話。

裴喻寧躺回床上,夢境裡的一幕幕場景再次浮現,怎麼都揮散不去。

她想起前幾天在私廚用餐時遇見的男人,也就是春夢裡和她糾纏沉淪的男主角。

那天傍晚下著泠泠細雨,木質走廊上氳起一層淺薄的水霧,簷上掛著幾盞古制的美人燈,散發朦朧微光。

裴喻寧剛走過拐角,就聽見一道淡漠低沉的嗓音,透過連綿欲落的霧雨吹到她耳邊——

“罰去跪祠堂。”

男人語調沉穩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上位者氣場,無人敢質疑他的任何決定,只能照辦。

裴喻寧被這聲音撩得耳酥,不由自主地抬眸望過去,卻只看見男人挺括的西裝背影,與他左手戴著的一枚銀色尾戒。

男人進到包廂裡間,侍應生關上門。

隔絕了淅瀝的雨聲,還有她的視線。

雖然那天沒看清男人的臉,但他身上那種矜貴沉穩的冷欲氣質,不動聲色地勾人心絃。

她和商衡的婚約是一定要退的,他都和許薇狼狽為奸了,那她撩個新歡也算合情合理。

裴喻寧是想做什麼,就立刻去做的主兒。於是找到私廚的預約電話,定了晚上過去用餐。

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