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川幾番糾結,最終還是將伸在半空的手收回。

對於霍鬱寒的誤解,他也不做半點解釋,只是眉眼複雜的道,“她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你……不要勉強她做那種事,不要碰她。”

宋秦川一個外人,居然來告誡他,不要碰秦意?

這句話,幾乎是瞬間點燃了霍鬱寒壓在心頭良久的火氣。

他目光如刃的直逼宋秦川,那眼神像刀子凌遲一樣,想把宋秦川給剮了,“她身體舒不舒服,你一個外人還能比我更清楚?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叫我不要碰她?”

宋秦川面無表情的回擊,“朋友,不可以嗎?”

“朋友?”霍鬱寒冷厲的道,“什麼樣的朋友,可以插手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情了?”

倘若不是他清楚,秦意絕對不是朝三暮四汙穢不堪的女人,宋秦川那句話,足夠叫人浮想連綿,誤以為他和秦意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霍鬱寒一字一句的道,“宋秦川,搞清楚你的位置,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你沒資格,也沒底氣,來管我碰不碰她的事。”

秦意說過,不能讓其餘任何一個人,知道她懷孕的事情,而他也答應過她。

宋秦川臉色沉了下去,“倘若你碰了她,你會後悔的。”

霍鬱寒嗤之以鼻,滿身寒戾的抱著秦意,大步如風的徑直走出皇庭。

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宋秦川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攥起來。

一想到秦意的肚子裡,此時正懷著屬於霍鬱寒的孩子,宋秦川便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不舒暢了,他甚至還能回味起,剛開始聽到這個訊息時,那種震驚到極致的感受。

是的了,秦意都懷著霍鬱寒的孩子了,他更不可能還有追求她的機會了。

那就……只當朋友吧。

還能做朋友,總比連朋友都做不了的好。

他在心底對自己這麼說。

……

來到車邊,泊車員恭敬地給他們開啟車門。

霍鬱寒小心翼翼地將秦意放進副駕駛。

她睡得很沉,估計實在是太困了,連被他放進車內繫上安全帶,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霍鬱寒看了她熟睡的容顏一眼,心情複雜的輕聲為她關上車門,隨後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很快駛入馬路中。

平穩的駕駛著車子,霍鬱寒的內心猶如狂風驟雨般洶湧澎湃,他極力的壓制著,不讓自己宣洩出來。

楓橋別墅。

時間已經太晚,劉嬸上了年紀,沒法等他們回來,但留了燈。

霍鬱寒抱著仍舊沉睡的秦意,走進屋內上了樓,到了臥室以後,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床上。

他開啟臥室床頭的燈,光線照亮了她漂亮好看的五官。

注視著她的眉眼,鼻子和嘴唇,腦海中卻是宋秦川的言辭驅之不散,讓他心煩意亂極了。

她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他不知道?

這兩天,他也沒有看出她身體哪裡不舒服——

宋秦川是不是篤定了他們一定會離婚,所以故意說那些話,不想讓他再碰她?

:()隱婚多年,霍總夫憑子貴官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