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那好姜隱,無論多久我會等你,等你來找我敘舊!你不用改變,我的心意也不會改變!”

姜隱內心是自卑的,雖然在他人面前,姜隱總是一副無所謂,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樣,實則那其實是他的偽裝,他並沒有別人看見的那麼堅強。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姜隱時常照著鏡子對著自己的殘破身軀埋怨、怒罵、嫌棄、流淚

柳鳶拉著姜隱走出亭臺,朝皇宮外走去。

“柳鳶,你要帶我去哪裡?”

柳鳶拉著姜隱邊跑邊說道:“現在過去,也許還不晚!”

姜隱糊里糊塗的跟著柳鳶跑進一條深巷之中,深巷裡有一個畫坊,畫坊很小,裡面亮著昏黃的油燈,這說明畫坊裡的人還沒有睡。

柳鳶快步上前,輕輕敲響畫坊的房門。

房內一個老頭聲音傳出,“誰啊?”

柳鳶應聲回答道:“老爺爺,開開門,我們是來找您作畫的!”

“作畫明日再來,小店今日已經打烊了,回去吧!”

柳鳶央求道:“老爺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此地了,沒時間來,您行行好,為我們作一幅唄!”

裡面的老畫家不再說話,柳鳶和姜隱在門外等候半天,老畫家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姜隱不耐煩道:

“你這死老頭!送上門的錢,你不掙,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我說柳鳶,咱們走吧!估計這老頭是個三流畫家,哥的帥氣,他多半畫不出來!故而不敢開門接生意!”

之前柳鳶在門外說了半天好話,討好老畫家,老畫家就是置之不理,姜隱嘲諷這老畫家兩句,屋內就傳來走動聲響。

不一會,門就開了,老畫家舉起一根木棍就朝姜隱打來。

“說誰三流畫家?誰是三流畫家?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退你的狗腿!!!”

還好姜隱反應快,不然就捱了一棍子,姜隱也不惱,他對老畫家說道:“老頭,光說不做,誰會相信?有本事你證明給我們看啊!”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激將法,但這老畫家就吃這一套。

“畫就畫!今天我就讓你這小鬼知道知道,什麼叫惟妙惟肖!!”

“去屋裡,取我筆來!”老畫家像使喚孫子一樣使喚姜隱柳鳶二人。

姜隱像個不聽話的孫子一樣反駁,“說取就取,我咋知道你筆在哪裡?”

晃眼一瞧,二人還真有點爺孫味道。

老畫家說:“筆掛於屋內正壁,紙和墨都在桌上,畫板放在左牆角。”

老畫家說完,柳鳶和姜隱就進屋去給他拿筆墨紙硯。

柳鳶對姜隱小聲嘀咕道:“姜隱你別說,這老頭還真吃這套!”

兩人暗自一笑,二人走近屋內便看見了掛在正壁上的畫筆,老畫家的屋子很小,臥室廚房全擠在一間屋裡,從屋內的擺設來看,這老畫家似乎不是富饒國人,而是來富饒國找生計的。

姜隱柳鳶拿著作畫的工具,走出屋外,老畫家早已經端好一根小板凳坐在巷口等二人。

柳鳶姜隱把作畫工具擺放在老眼前,老畫家讓二人一塊站在月光下,姜隱和柳鳶站一塊,老畫家才發現姜隱比柳鳶矮一截。

“你倆是姐弟?”

姜隱吐槽道:“我年齡比柳鳶大,在怎麼說也兄妹呀!老頭你真沒有眼力!”

老畫家沒有反駁,他讓二人別傻站著,讓二人擺出一些看起來生動的姿勢,至於什麼姿勢則沒有要求,柳鳶和姜隱各自發揮。

柳鳶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擺什麼姿勢,於是她扭頭看姜隱準備擺什麼姿勢。

姜隱從囤袋裡取出虞峰子贈與他的那把黑刀,高高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