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快吃點東西吧,一天水米沒打牙,肯定餓了。”

女人將粥碗又往蘇晨面前遞了遞。

蘇晨接過碗,看著裡面的稀粥。

清薄寡淡,說是粥,倒不如說是米湯更貼切。

再看婦人和男孩的身形,雖不至於骨瘦如柴,但營養不良是跑不了。

這還是沾了在山裡的光,靠著一些山野菜,起碼沒有受餓。

亂世之年,這一碗舟就已是天恩。

蘇晨沒有拒絕,接過粥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婦人見狀,眼中露出溫和的笑容。

蘇晨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家中的晚輩。

只是那溫柔之中帶著幾分傷感和懷念。

“兄弟,你家是哪裡的,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婦人好奇問道。

蘇晨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是自己這裡沒有家。

但婦人顯然誤會了蘇晨的意思。

見蘇晨搖頭,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輕嘆了一口氣。

“唉,這世道。

沒事兄弟,都會過去的。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這山裡雖然沒有外面熱鬧,但總歸能找口吃的,餓不死。

這間房原本是我弟弟的,他......

你放心住著,沒事。”

女人是個十分痛快的性格,也不等蘇晨回答,三言兩語間就把事情全都定了下來。

“兄弟,你先休息,我手上還有點活,就不陪你了。

有什麼事,你讓狗娃子喊我就行。”

婦人說完轉身離開。

小男孩沒走,就這麼蹲在蘇晨身前,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蘇晨。

蘇晨碗裡的米粥蘇晨只喝了幾口。

他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體內的炁有些紊亂。

需要一些時間調養。

以他如今的性命修為,即便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看著男孩,蘇晨笑了笑將粥遞了過去。

男孩一愣,看著稀粥舔了舔嘴唇,但還是別過頭去。

“娘說了,你身子虛,得吃東西。

我都吃過了。”

小男孩說著還鼓了鼓自己手臂上那不存在的肌肉。

蘇晨只覺得好笑。

小屁孩都快瘦成麻桿了還在這嘴硬。

不過心思倒是淳樸。

山裡的娃子都懂事的早。

性子也野得很,沒人看著往山裡亂跑是常有的事情。

說起來這小子還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蘇晨又把粥碗往前遞了遞。

“吃吧,我不餓,我幫你看著,不讓你娘知道。”

聽到蘇晨這麼說,男孩再也忍不住,接過粥碗,仰頭喝了起來。

蘇晨走下床,院內,女人怔坐在木盆前搓洗衣物。

見蘇晨出來,女人笑了笑。

“兄弟,你沒事了?

一碗粥沒吃飽吧。

沒事,一會我家老頭子就回來了,咱們生火做完。”

女人沒有客氣,似乎真的將蘇晨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臨近入夜,男人與同村的幾名漢子一同回了家。

見蘇晨醒來,男人也很驚喜。

蘇晨看得出這一家人都非常淳樸。

倒是讓回憶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但可惜,自己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轉頭看向小男孩,蘇晨想了想,給這家人留一些存身的手段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後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