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乍現,冰雪紛飛。

現在戰場被分為兩塊。

一是三月七等人在下方處理潮水般的裂界造物。

還有一方則是丹衡和穹在上面直面可可利亞和星核。

丹衡手腕一抖,擊雲槍尖便順著丹衡的意志刺向虛妄之母。

一道巨大的冰錐落下,阻擋在了丹衡和虛妄之母的中間。

丹衡冷哼一聲,努力忍受著腦海裡那嘈雜的聲音,雲吟術覆蓋在槍尖上,一擊便粉碎了整個冰錐。

經過雲吟術加持的擊雲勢如破竹,衝向虛妄之母的面門。

但就在觸及的前一刻,丹衡眼裡的虛妄之母閃過一道虛影,這一擊徹底落空。

“什麼……”

冷汗冒出,丹衡也終於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要衝出。

但虛妄之母可不給丹衡這個機會,手中一道帶刺的冰錐就朝著丹衡飛來。

丹衡看著冰錐直衝自己心臟,在空中極力扭動腰肢,堪堪躲過致命部位。

但持槍的右手臂還是被劃傷了,流出點點殷紅的血液。

“小心!”

穹一聲大喊,讓丹衡知道下一輪攻擊再次到來。

但這一次丹衡已經沒辦法躲避了,只能盡力護住頭部。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是穹推了自己一把。

睜眼一看,熟悉的騎槍插在穹的胸口,自己先穹一步落在地上,穹則是被衝擊力帶著飛下了臺子。

“你……”

丹衡正要起身,但腦袋一陣暈眩,腳一軟,無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雙手扶著擊雲支撐著自己,丹衡眼裡出現疊影。

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響,丹衡只能隱約聽見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呼喚自己。

虛妄之母露出得逞的微笑。

……

遙遠的星際,一個無數巨大琥珀組成的龐大身影重重地落下了手中的巨錘,一道散發著琉璃光芒的屏障再次如往常一般籠罩了祂身下的星系。

一顆顆星球環繞在祂身邊,宛如一粒粒微塵。

祂不經意間散發琥珀般的色澤,將周圍的星系全部照亮,彷彿沐浴在世間最神聖的光輝下。

築牆——築牆——

梵音浩蕩,琥珀王把目光從那顆偏遠的星球上移開。

就在剛才,一道強烈的「存護」意志從一顆幾乎被遺忘的瀕臨死亡的星球上衝天而起,就彷彿黑夜裡的一道強光,讓克里珀投去了一瞥。

寬廣的「存護」命途再度匯入一流,雖然就像一條小溪匯入汪洋,但這依舊使克里珀興致勃勃地提起了覆蓋星系的錘子。

築牆——築牆——

「存護」的氣息在歡呼雀躍,克里珀正要繼續祂的築牆事業。

但又一股奇妙的氣息從宇宙的一角亮起,這使琥珀王再度把注意力轉移。

好熟悉的地方……怎麼又是這裡?

短暫的寂靜後,原地已經沒有了那個神聖莊嚴的身影……

“哈↘哈↗!瞧阿哈發現了什麼!”

譏笑,歡笑,苦笑,狂笑,嗤笑,獰笑……

丹衡一睜開眼,就發現一張扭曲的笑臉面具貼在自己面前。

“阿哈?!”

掙扎著起身,丹衡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銀河倒懸,星海點綴的遼闊空間裡。

腳下甚至能看見一條七彩的星帶在流淌,丹衡就這樣站在空中。

命途狹間?

丹衡看著在自己身邊環繞的笑臉面具,身體有些僵硬。

難道自己被樂子神瞥了一眼?

我也沒幹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