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這種情況,的確存在健康隱患。

張三輕輕抬手,從旁邊的瓶子裡取出一枚硃紅的丹藥,一下子放進嘴裡,開始調養氣血。

紫炎丹府高空之上,又有遠古物種飛掠而來,陰影遮蔽了半個紫炎丹府。

其下的修士不敢抬頭正視,匆忙跪地叩拜這所謂的遠古物種大人。

“這紫炎丹府不是人族的宗門嗎?”張三略帶好奇地問道。

旁邊剛剛起身叩拜完的同事回答道。

“對啊,正是因為是人族的宗門,所以只需跪地叩拜就行了,要是在青陽州的其他地方,我們都會被遠古物種大人獵殺的。”

“你下次也機靈點,記得趕緊跪地叩拜,要是被遠古物種大人看見了,那可就性命不保了。”

張三不說話

原來這些紫炎丹府的修士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

在紫炎丹府,修士和護衛之間橫亙著一道令人悲嘆的深壑。

總之,就是難以相融。

紫炎丹府的修士覺得護衛的職責卑下粗陋,不懂煉丹之術,只有一身蠻勇之力,做事言談更是粗鄙無禮。

護衛們對此心懷不滿,紛紛直呼:

“我糙逆媽!”

嗯,實錘了。

確實粗鄙。

張三在護衛之中仿若一股別樣的清流,主要是每日於亭中一坐,諸事不理,偶爾支著腦袋向前怔怔凝望。

同僚問他在瞧什麼。

“草。”張三這般回應。

同僚未作回應,只認為張三已然熟稔護衛的交流之徑,開場先來這麼一句帶“草”的。

可張三確確實實是在觀草,臺階石縫中萌出的草芽,剛剛綻放,探出了青蔥的頭兒。

張三甚是喜愛觀察這些萬物生髮的景象,不僅能夠打發歲月,還能夠獲取一些體悟。

正因如此,張三與護衛們愈發顯得難以協調。

紫炎丹府中修士和護衛的紛爭他從不涉足,就那樣安坐在亭子裡,每月工資穩穩入手,事務全然不理。

這的確與他的性情相符。

這般持續了兩個多月,護衛們發覺了異常。

這小子一次巡邏的任務都未曾履行啊,整日就窩在亭子裡,跟個毫無生氣的人偶沒啥兩樣。

但護衛們也不便多言,張三畢竟是那位大人的直屬護衛,唯有那位大人能夠指揮。

他們縱然粗莽,可這點規矩還是知曉的。

所以護衛們也就權當沒看見,況且張三著實隨性淡然,既不爭奪也不爭搶,就安然靜坐,所以更沒人存心去招惹他。

那白衣女子也再未露面,似乎將張三拋諸腦後了。

張三就如此一直待到了大半年之後,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五成,調養得差不離了,剩下的五成僅靠這類層級的丹藥無濟於事,得往上提升層級,起碼得是靈藥方可。

這一日飄起了不大的雪花,悠悠然灑落於整個紫炎丹府。

張三從容不迫地起身,雙手置於身後,朝著亭子外閒庭信步而去。

這是他大半年來頭一回有所行動,主要原因是那株石縫中的草凋零了。

沒得觀賞了。

既然是萬物的生死規律,那麼消亡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張三早有預料會有此情形,所以也並無太多感慨,轉而步入了雪中。

他身著護衛的青綠色衣裳,雙手置於身後徐徐而行,不大的雪花悠悠然落在他的髮絲和肩頭。

又被張三的行進抖落。

他這一抹綠色的身影行於雪中,難以說清是不是春天已至。

其他護衛甚是驚詫,沒想到張三竟然起身走了出來,著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