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欺人太甚!”

趙瑞龍徹底的怒了。

他這一輩子,幾乎都是活在他的父親趙立春的陰影之下。

所有人,只要一提起趙瑞龍,第一反應永遠都是,前省委書記趙立春的兒子。

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便利,讓他在事業初創階段,吃到了無數的紅利。

可是,當趙瑞龍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財越來越多以後,他漸漸地對這個稱呼不滿意了。

他趙瑞龍,難道真的比父親趙立春差嗎?

所以,他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只是趙立春的兒子,而是趙瑞龍!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只會靠他的父親。

林紓這近乎是貼臉的輸出,讓趙瑞龍怒火中燒,一張臉也變得有些紅溫。

“我說的不對嗎?”

“你離開你父親,確實什麼也不是。”

“就在剛才,你不還試圖用你父親的職位來唬住我嗎?”

林紓寸步不讓,直接回懟。

“啪!”

趙瑞龍將一個茅臺瓶子,直接摔在了一旁的牆面上。

雪白的牆面,頓時被染上了一大團酒漬。

徹底撕破臉皮,趙瑞龍也不再裝了。

他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殘忍和暴躁。

“林紓,你一個小小的主持人,還輪不到我父親出馬收拾你。”

“即使我父親不在漢東了,我要碾死你依然不比碾死一隻螞蟻費勁多少。”

“今天我跟你把話挑明瞭,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哪怕我父親現在調離漢東了,可漢東始終是姓趙的!”

趙瑞龍聲嘶力竭的,衝著林紓咆哮。

“漢東,是人民的漢東。”

“不是什麼趙家的漢東。”

“你不過是一個靠著祖輩餘蔭作威作福的寄生蟲罷了,要是把你扔到一個普通家庭,你恐怕都活不到現在。”

林紓站起身來,即使面對氣勢洶洶的趙瑞龍,依然是不落下風。

趙瑞龍見沒有唬住林紓,咬咬牙,準備採取最後的措施了。

他朝著祁同偉,遞上了一個眼色。

祁同偉見狀,非常識趣:“二位,你們有什麼問題慢慢解決,不用著急。”

“我才想起來,我廳裡邊還有公務需要處理,先走一步。”

說著,祁同偉拉著高小琴,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會客大廳。

偌大的會客大廳內,就只剩下了林紓和趙瑞龍針鋒相對。

高小琴將祁同偉送出大門,站在了原地。

“廳長,你先走吧。”

“你是官面上的人,留在這裡對你影響不好。”

“我就是個公司老闆,留在這裡還興許有點兒用。”

祁同偉知道,高小琴是想留在這裡給趙瑞龍把風。

看林紓和趙瑞龍劍拔弩張的架勢,今天的事情估計很難善了了。

山水集團這麼大的地方,沒個有力度的人盯著還真不行。

最好的選擇當然是祁同偉,可是他畢竟是官場上的人物,一旦林紓死在了山水莊園,他這個公安廳長難辭其咎。

所以,就只剩下高小琴這一個選擇了。

祁同偉不由得,深深的感嘆高小琴的聰慧。

她總是能不聲不響的,把所有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那就辛苦你了!”

祁同偉一把,將高小琴抱進懷裡,柔聲說道。

“哎呀,旁邊還有人呢!”

高小琴嬌嗔一聲,指了指山水集團外邊站崗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