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簡直喪心病狂。

“將軍殿下真是心思敏捷,看來我們要收攏更多的女人,送往南部半島做勞工才是。”榮臣正雄說著,和幕原天一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可惡!”外面祖天養恨的咬牙切齒,手握短劍劍柄的手都有些顫抖,真想衝進去殺了他們,但轉念又一想:“巖崎惠美今天不見蹤影,看來也是被強行帶上了船,不行,我必須救她才是。”想到此,也不偷聽了,也不返回銀閣了,忙躡手躡腳回到後院櫻花園中。

他剛回到櫻園,正好瞥眼發現涼亭中易鄲和櫻公主在那裡低聲密語著什麼,二人很專注,好似眼中只有彼此。

祖天養也不想去打擾他們,看來櫻公主又是偷跑出來的,情竇初開的少年呀。

他便直跑進學堂,本想去臥室叫醒同學們,告訴大家幕原天一喪盡天良的勾當,好激發大家的鬥志,齊心協力,一起去營救巖崎家的女僕,但轉念又一想,覺得那樣太自私了,其實就是自己想救出巖崎惠美而已,何必讓同學們一起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便不再去驚擾大家,只他自己一人仗劍而出後院小門,奔向天之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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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天之碼頭,停泊著幾十艘商船,到底哪一艘會是運送巖崎家女僕的船呢?根本無從查起。

祖天養慌亂的心頭,幾乎崩潰,按照幕原天一的說法,商船在天亮即將啟程,這如何是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巖崎惠美身入火坑嗎?他發瘋似的在天之碼頭上跑來跑去,看哪條船都像載有巖崎惠美,又好似哪條船都沒有巖崎惠美。

就在他神志不清,心煩意亂之際,卻被兩個人撞了一下,那兩人喝醉了酒,互相攙扶,跌跌撞撞,一邊朝一艘船走去,一邊向祖天養道歉,說的卻不是日出國語言,亦不是神龍國語言。祖天養曾在南部半島的大澤國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那是南語,當即頭腦立馬清醒了過來。

“這些南部半島的人很少來此日出國,會不會是他們登陸的船就是押送船呢?”祖天養想了一陣,不會這麼巧吧,正好要運往南部半島的人,難道就是用他們的商船?

他打算偷摸跟上此船,一探究竟。

那是一條不起眼的商船,算是中等大小的船隻,祖天養不敢從棧橋登船,被發現私自上船,跟私闖民宅有什麼不同,到那時自己都被抓起來了,談何救人,所以他遠遠地先潛入海中,游到船錨鉤鏈的地方,順著大粗鏈子,爬上船來。

當時陰雲密佈,正好為祖天養提供了有利條件,另外船員忙碌一天,很早就休息了,無人發現他。

祖天養溼漉漉地在船上搜尋著,但只發現了幾十箱子香料貨物,哪裡關押著人,根本毫無頭緒。

就在這時,天之碼頭延伸至天都城的官路上,飛馳而來一騎快馬,但見一個武士急匆匆趕來,黑夜之中,異常招搖。祖天養掩藏在商船上,看著此人迅速騎至自己所在的船前,一勒韁繩站定,馬上之人飛身下馬,大步流星上了船來,與東躲西藏的祖天養形成了鮮明對比。

商船上的多個船員被他驚擾,出來看視。

只見來者對他們道:“我是幕原將軍部將榮臣正雄派來協助押送的武士,我叫做宮廻智宸!”說著,拿出一個令牌,展示於他們面前。

船員都是南部半島人,領頭的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幕原將軍卻是說過要加派人手,難道就是你一個人嗎?”

“不錯。”宮廻智宸說道:“我要清點人數,立刻!”

船員們只得帶著他向後甲板行去,那邊祖天養躲在暗處,冷眼旁觀,總覺得來者背影十分熟悉,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