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和異域新興國家聯手,顛覆神龍國!對不對?怪不得你選擇這個時候傳送密函,是要趁著利爾遜共和國和千丘國大舉興兵作亂之際,在神龍國內再掀起一股兵變,最終引外援呀!但我要告訴你一件對你和你的叛黨不利的訊息,利爾遜國撤兵了,千丘國自然也是兵敗如山倒,嶽萊國沒有被消滅,他們不會北上來進攻神龍國,不會與你會師!”

“這……這全是你們的臆想,與我毫無關係。真是為了扳到我,你們煞費苦心,顛倒黑白,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呀,也難為你們想出這種藉口了。”

“強詞奪理!”闞明遠呵斥道。

姚同光亦幫腔道:“大逆不道,禍國殃民……”

“哈哈哈哈……”羊宏盛氣極反笑,道:“這禍國殃民是在說我嗎?你們豈不知我羊某人做過的事情?當年,三個月時間消滅巴蜀太守夙沙王叛軍;五年時間建造完成仙人石像;十年時間建造完成南北兩江運河;十二年時間建造完成西部長城;後來做了八年丞相,國泰民安,鮮有殺伐,人人有事做,人人有飯吃,可說政績斐然。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能有今時今日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皆是為朝廷效力一點點的功勞積累而來,民間自有評說。何談禍國?何談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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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明遠和姚同光對視一眼,心下盤算著應對之策。

“真是大言不慚!”闞明遠道:“你這個人,官欲膨脹,慾壑難填,事情成功了便享受功勞,事情失敗了便推託過錯,雖有寸功,也是投機取巧而來,矇混世人罷了。”

姚同光也跟著道:“羊大人既然提到這些功勞,我們便一樁樁一件件說起。平定巴蜀叛軍,最終遺留禍患,目前閩中省佛母教盛行,就是源自巴蜀莽騰氏族餘孽所為,致使東南一隅動盪不安;大漠省建造的仙人石像,經過勘測,仙人石像不指天不指地,右手食指偏偏指向皇家陵園,直指皇族列祖列宗,大逆不道,昭然若揭;修造的兩江運河,致先皇溺亡於以你羊宏盛命名的羊公溏,此乃羊開鑿運河時,下的巫蠱之術,陷害先皇,圖謀不軌;建造的西部長城,阻隔神龍山脈與神龍國九州氣數,致使二十年來國運不濟。嘿嘿,羊大人,你還想再聽下去嗎?”

羊宏盛臉色青紅不定,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來,但覺天旋地轉,再也強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這一下變故,堂上大亂,三位大人驚得站立起來,都下了座位,上前看視,見其氣若游絲,拍打搖晃都不管事,闞明遠和姚同光面面相覷,此人雖已被皇上罷免,但到底是身份特殊,這若真的被氣死了,反而不美。唯獨顧文忠真正擔心他的安慰,忙命仵作救助羊宏盛。

仵作又是掐他人中,又是按壓虎口,最後一盆冷水淋在羊宏盛頭上,這才將他啟用過來,但其後一直神志模糊不清,言語含含糊糊。

接下來,闞明遠和姚同光又審問了羊宏盛一些罪狀,可旁人聽來也是明顯東拉西拽,莫名其妙,這一審直從上午審問到晚上,闞、姚二人又來回替換,車輪戰一般,竟沒一刻休息下來的時候,只審得羊宏盛身心憔悴,精神困頓,萎靡不振,一位六十歲的老人,身居高位,養尊處優慣了,何曾遭遇到如此對待,受得了如此摧殘。

顧文忠並不審問,只在闞、姚二人做的太過分時,或強制,或懷柔地使得他們停止,阻住了多次欲對羊宏盛施加大刑的動機,保住了羊丞相的體面。要知道,此處乃都察院大堂,衙役都是聽從直屬上司顧文忠命令的,闞明遠和姚同光即使再強硬,也是使喚不動這些人的。

到得最後,羊宏盛的罪證已然越來越明顯,闞明遠和姚同光心上也是十分暢快,當下便要疊成文卷,定罪申詳。

二人嬉皮笑臉,分從左右探頭靠近顧文忠,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