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還沒個把柄在人家手裡,真正聰明的主子,也會將手下的把柄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懂事的手下,也懂得將把柄親自送給主子,反正真正的大佬一出面,我這條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只不過我這倒黴鬼,就成了兩個巨無霸強者,其鬥爭時附帶的犧牲品。

張道林的靠山老頭子,雖說沒有食言將我和郝一建給救下,但為了平息另外一個老頭子的怒火,只能讓我委屈委屈了。

在秦吉文的四處安排下,我有一天的時間和親人告別,反正人家也不怕我跑,正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在跑還能跑哪裡去啊。

這人的心要是沒有一處棲息之地,那麼走到哪裡不也是流浪嗎!

“和親人告別啊~”

一想到這親人我不禁撓了撓頭,其實我倒是也有幾個至親尚在人間,雖說從小撫養我長大的爺爺奶奶早已去世,但我的父母還或者,只不過我的情況比較複雜。

就這麼說吧,我不知道我父母在哪,至於那些叔叔伯伯們早就許多年不曾聯絡了,只怕他們都認為我已經死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也就沒有去找他們的必要,再者說了,我也怕自己的五弊三缺連累到他們。

出門溜達了老半天,返回紙紮店時,我發現這郝一建已經有了些許我的影子,那就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搖椅上,只不過郝一建比我多了一份唉聲嘆氣。

小黑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狀態,見狀我則喊道:“小黑~我的乖徒兒~”

“師父~”

郝一建瞬間一喜,但郝一建隨即瞧了一眼小黑,回過神來的郝一建不滿道:“不對啊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小黑地位高咯?”

“行了別扯犢子了,時間有限,我得抓緊交代你一番!”

我話音剛落,在一旁等候的摩的師傅,便瞪著自己那一雙銅眼,喝道:“咋滴啊?坐車不付錢啦?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講真的這位摩的師傅的脾氣太差了,也不知是不是我運氣不好,總是會遇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人。

神荼鬱壘畫像內的牆壁小格子,存放的手札已經被郝一建取出。

故而我也不廢話,直接出聲道:“這本手札裡面,記載了基礎的捉鬼捉僵和降妖伏魔之法,這點我之前就已經跟你交代過了!”

但郝一建眼下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而是反問道:“我說師父啊,你當真要進去監獄蹲五年窯子?”

聽到這我忽然咧嘴一笑,道:“五年之期轉瞬即逝,為師在教你一招,也就是沙盤卜卦之法”

所謂的沙盤卜卦之法,並不像現在的沙盤桌子一樣那麼複雜,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方形小盒子裡,裝著一堆細沙罷了。

“沙即清除之意,盤又有運之說,組合起來就是推演了!”

“陰陽師的忌諱之一,就是替自己一觀未來,一旦施展這窺得未來一角天機之術,那麼天道的懲罰也會迅速降臨,但沙盤卻不一樣”

我一邊擺弄沙盤,一邊解釋道:“世間萬物大小且相隨,大中囊小,而小則細分,沙盤推演則是卜卦未來的大趨勢,但又不是全域性的趨勢,畢竟四方已經限制住了!”

郝一建哪裡聽得懂我的意思,其實我的意思,是說這沙盤推演之術,只能推演一個人一生的一小截未來小趨勢,例如我只能推演郝一建未來三年或者是五年內的大概一個情況。

這個情況也只能是生死等一個節點,具體的我可沒法卜卦出來。

而且施展這種術法其實並不麻煩,但窺得天機者都會折壽,誰沒事去折壽幹啥啊。

也就我這天師與眾不同,無聊的時候就推演一番,看到一隻蟑螂,只要是心情來了也要替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