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城隍爺去仔細猜測了,因為盤坐在地的我,已經咬破手指,用鮮血寫好一份狀紙並將其放在白色蠟燭上燒掉,後我拿出一枚令牌直接扔在了黃布上。

隨後我右手化為劍指,指著令牌喝道:“天佑天師三清令,地為城隍遵從之!”

“哐當~”

這令牌也瞬間出現在城隍爺腳下,待城隍爺仔細一瞧,發現這枚玄鐵令牌下居然壓著一張狀紙。

“今正統陰陽門掌門,現任九州天師李至昀,狀告苗疆巫蠱師玄卜子亂法害民,號令城隍速派人手擒拿之!”

狀紙上的字不多,但卻是讓城隍爺叫苦不迭。

因為若是單純的狀紙,城隍爺還能派手下前往調查,至於調查需要多久的時間,完全就看城隍爺的心情了。

可狀紙加上玄鐵令牌,這城隍爺不去都不行,而且我扔給城隍爺的玄鐵令牌上,還帶著一枚焦黑肉塊,我這擺明了就是要城隍爺去扛雷了。

狀紙便是簡要表明的情況,而玄鐵令牌則代表城隍爺必須執行我的命令。

至於焦黑肉塊那就是證據,我這一招,幾乎就像是我自己身兼受害人、縣令、主簿、通判和捕快了,只不過我把緝拿犯人的任務,直接扔給了城隍爺。

如果我狀紙上寫著的是普通人,城隍爺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派人去狀紙上記載之人管區的城隍廟,讓當地城隍廟擒住此人魂魄即可。

可玄卜子是未來的苗疆巫蠱王,就連苗疆一帶的城隍爺們,也得賣玄卜子三分面子,城隍爺此刻已經陷入了為難之中。

而玄卜子這邊也沒閒著,和我開壇做法時的肅穆有所不同,這玄卜子的開壇做法,則是充斥著無比陰森和恐怖。

沙盤上已經匯聚著毒蛇、蠍子、蟾蜍、蜈蚣和蜘蛛五大毒物,同時四盞黑色油燈各自擺放在四方桌角。

只見玄卜子抱起一個瀰漫黑霧的黑壇,將裡面的濃稠液體澆在自己頭上後,嘴裡跟我一樣也是念念有詞,若我在場的話且仔細一瞧,就能發現這液體居然是還是帶著熱氣的鮮血。

在沙盤上則有一支刻滿古老文字的旗杆,和一面瀰漫黑霧的詭異黑旗。

玄卜子將貼著我生辰八字的草人扔在沙盤上後,又立即揮舞了一下黑旗。

而管轄監獄的城隍廟內,那七層石塔忽然間瀰漫著一股黑霧,其第七層的鈴鐺也發出悠揚的“嗡”聲。

見狀主簿再次狐疑問道:“大人,這次的鐘聲又是為何啊?”

城隍爺此刻已經忍不住了,罵道:“媽的,這是兩大天師在鬥法~”

緊接著一個草人加一張狀紙也忽然出現在地上,城隍爺撿起一看,發現狀紙上寫著正統陰陽門掌門,現任九州天師李至昀殘害苗疆巫蠱師之女,其弟亦其苗疆未來巫蠱王玄卜子,特令城隍前往捉拿。

判官則是憂心忡忡問道:“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城隍爺可沒給判官好臉色,怒道:“還能怎麼辦,將李至昀和玄卜子的魂魄都給我帶來!”

聞言腰懸彎刀的護衛鬼給是嚇到了,連忙出聲阻攔道:“不可啊大人,這兩人皆是天師,如今更是開壇做法相互鬥法,既藉著天道之手對我們下達命令,且又送達了狀紙,前有玄鐵令牌後有黑霧旗幟,這雙管齊下我們可不能魯莽行事啊!”

“是啊大人,展護衛說的在理!”

判官點了點頭以示同意,也不知這名展護衛,是不是北宋朝時期包拯身邊的那名展護衛。

而執筆的通判也勸道:“大人,拘禁還活著的天師級別陰陽師魂魄,這沒有地府閻王的令牌那可不行啊,話說這兩人也夠毒的,若我們不出手的話,一旦他們出事,天道就都會怪罪在我們頭上,可我們若真出手了陰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