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深山老林之中巨樹居多,故而天雷也常常劈下,而此地風水勢為火,四面群山環繞就像是一隻碗一樣,身處其中豈不是代表被天火封印。

若白僵敢躲在此地的話,定會被天雷和地火所傷,這白僵又不是傻子,它會有那麼蠢嗎?

雖說古人有云,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天雷與地火匯聚之地,在殭屍的本能之中是避之不及的,這讓我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郝一建二人一直走到了凌晨四點多,這才翻過山頭來到了另外一座山,也就是那處廢棄的義莊所在地。

“奇怪啊師父,你看這義莊方圓二十米內寸草不生,可二十米外卻是生機勃勃”

郝一建持手電筒照了好一會兒,發現這義莊雖然已經荒廢多年,可也沒出現什麼藤蔓掛牆頭的情況,反而是義莊圍牆外方圓二十米距離內,連一棵小草都沒有。

但二十米的距離外,卻是一片綠色的無限生機。

義莊的木門早已無法承受歲月的侵襲而腐爛,不過有一說一,這義莊的規模倒是挺大的,庭院面積至少都在兩百多平方米,而大殿內則有一尊高約三米的太上老君石像,庭院右側則是一排老屋。

之前的疑惑尚未解開,眼下新的疑問又隨之誕生。

要在深山老林裡建一處如此規模的義莊,以現在的手段都需要不少時間,更別說是清朝了,照理說像這種如此困難的工程,定會形成文字流傳下來才對啊。

管理局既然沒有將義莊的情況告訴我,那說明管理局肯定是不知曉義莊的來歷。

我對郝一建解釋道:“義莊是古時停放屍體的地方,當年不少趕屍人陰陽師,都在白天的時候借宿於義莊,到日落之後才繼續趕路”

站在門口瞧了好一會兒的我,憑藉我的直覺,認為這白僵若真在此山脈的話,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就是這處義莊。

由於常年停放客死他鄉的屍體,這義莊本身就處於一種特殊的勢當中,即怨氣、怒氣、殺意、煞氣、恨意等等相互結合,但義莊又有太上老君石像的鎮壓,這才造成附近二十米內寸草不生。

我忽然咒罵一句:“媽了個巴子的,管理局是在玩我是吧?”

我咒罵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庭院荒廢的土地表面,居然冒出了一道淡淡的白色煙霧。

這白霧正是白僵吸收月光精華後,在地下進行吐納,要將白毛逐漸褪去的霧氣,可如此明顯的事,管理局為何要讓我千里迢迢從南茅山派趕回來呢?

雖說這裡是我負責的管區,但以這種理由來解釋著實是過於牽強,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管理局想要突出他們非常重視這件事,故而才派了天師前來,此舉依我看,就是要讓南茅山派的人,知道管理局是有持續關注此事罷了。

但我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自語道:“這吳兆時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因為一隻白僵是不可能讓南茅山派的十三鷹弟子,全部將性命葬送在此。

就算真的出現了白僵,本著速戰速決的態度,十三鷹肯定會直接出手消滅,這十三鷹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按照他們的道行,聯手對付一隻白僵簡直是不要太輕鬆。

讓郝一建取出符紙後,我立即來到太上老君石像面前,正欲燃香參拜時,詭異的一幕卻是隨之出現。

只見太上老君石像竟是流出了兩行血淚,而在郝一建顫抖的聲音提醒下,正跪在地上磕頭的我,這才注意到石像的變化。

見狀我不由得驚呼一聲:“老君垂淚!”

老君垂淚、大難將至

天仙下凡、無力迴天

作為在神話故事中開天闢地的太上老君,其石像居然垂出血淚,說明即將發生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就算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