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一建不知道的是,當他坐上我的車後,他自己的命運已經悄然發生改變,而且還是一條無法回頭且九死一生的路。

破舊的越野車帶著轟鳴之聲行駛在公路上,而我則是撇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郝一建。

之前我說郝一建臉上有一股黑霧,且此乃是大凶之兆時,這話可不是我在誆郝一建的。

正所謂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也,為何許多負責催收的人,明明做出了違揹人格的事,可天道卻沒有懲罰於他,便是因為如此了。

因為欠債之人本身就違背天道,而催收者乃是替天行道,這天道哪會懲治替天行道的催收之人呢。

但凡事亦無絕對,因為人的命理格數和生辰八字,房屋風水等情況,既決定其自身的未來前程,也決定了是否能夠被挑釁的存在物件。

換句話來說,只要催收之人不太過分,那天道是會站在催收這一邊的,但若是被催收之人的命數遠遠強硬於催收之人,那麼催收之人便要倒大黴了。

有的人明明是碌碌無為,可他的命理格數用兩個字來說,那就是刺蝟,也就是所謂的刺蝟命數。

若對這種刺蝟命數的人出手,那麼都會受到刺蝟命數的反擊,就說郝一建吧,要是他去催收這類人,例如潑在人家房屋牆壁潑油漆的話,郝一建指不定會出現什麼事呢。

夜幕悄無聲息鋪滿大地,而當我驅車進入高速後,這車流明顯沒有之前的那麼擁擠,至於小黑的話,則被我留在了紙紮店裡。

畢竟小黑已經陪伴我十七年了,看似強裝實則邁入黃昏,能不使喚它我就儘量不使喚它。

“從你的資料上來看,你是一名做建築的工人,可我看你也不像個工人啊!倒是像一個神棍!”

“我跟你說,這錢你早晚也得還,實在不行你聯絡你的父母朋友兄弟姐妹,讓他們幫幫忙!”

這一路上郝一建是絮絮叨叨個不停,但我也沒搭理他,只是專心致志開著自己的車,因為我一直堅信一個道理,做一件事就專心做一件事,最忌諱這件事幹到一半又做另外一件事。

在我看來,吃飯就好好吃飯,許多人還要一邊吃飯一邊工作,著實是讓我想不通,因為他們就算是在困難,還能有我這無父無母無車無房無存款的單身漢,且身負五弊三缺之七的人悲催嗎?

雖說我開著車,但車主的名字也不是我的,有一家紙紮店,但也倒塌了過半。

這時我忽然怒吼一聲:“他媽的閉嘴!”

我這話將郝一建嚇了一跳,只見郝一建反應過來後,急道:“幹嘛啊你?嚇死人家了!”

原來這條高速公路上,也不知為何卻是沒有其他車輛的出現。

而且一股濃濃的白霧也隨即迎面而來,常言道事出反常那必有妖,高速公路雖然沒有路燈,但我剛剛明明看到我的前後方都還有車輛在行駛,為何一瞬間這些車便集體全都消失了?

隨後我緩緩將車停在路邊,定晴一看前方數米就是隧道的入口,雖說眼下已經是秋季,可這來襲的風也不該如此寒冷才對啊。

“嘶~我的媽呀~怎麼突然間這麼冷啊~”

郝一建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身軀哆嗦個不停,聞言我立即罵道:“他媽的你個掃把星,我都說你面帶黑霧是不祥之兆,只怕你是活不久了!”

聞言郝一建氣急敗壞連忙回了我一句:“你才活不久了!”

下車後我則是往隧道方向瞧了瞧,因為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間哪裡不對勁我還真說不出來。

而郝一建不斷鼓搗著破舊的越野車,且還埋怨道:“你這破車整得跟靈車一樣冷颼颼的,連制熱功能都壞了,難不成你想用來當靈車啊!”

“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