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小舅子個人資訊不至於掛上記錄,趙飛運用了自己的人脈關係,一陣威逼利誘之下,這才讓對方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我看沒那麼簡單吧!”

當然這句話我也沒說出去,趙飛此人毫無疑問是正義的化身,是堅決站在正義這一方的。

但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定是被妻子和家人三番四次吵得受不了,故而才違心幹了這種事。

按照趙飛的調查,那人四十有五的年紀,剛來這座城市的第一天就被趙飛的小舅子給揍了一頓。

而且這也是趙飛第一次濫用職權,但趙飛也沒想到,自己的小舅子居然會變成這樣。

“那人就沒給你留下什麼話嘛?”

我話音剛落,趙飛便苦笑道:“那時他的表情很可怕,只說一句我們會後悔的,再也沒說什麼了,你說我小舅子會不會是被下蠱了?”

“這我怎麼知道,我得先看看你小舅子是啥情況再說!”

我沒看到趙飛小舅子的模樣,我可沒法去下結論,而且下蠱的話也只有苗疆巫蠱師才會,但他們幾乎是只呆在自己的地盤裡,這要是沒發生什麼大事的話,他們是不會離開自己地盤的。

說真的,一看到趙飛小舅子的模樣我都被嚇了一大跳。

房間裡的消毒水味道特別刺鼻,一股極為濃重的死亡氣息正瀰漫著整個房間。

此刻的季節已經是有些涼爽,但小舅子的房子卻是開著制熱空調,棉被也蓋了四五件,我一摸他的額頭,一股寒意瞬間差點凍壞了我的手背。

“我說你能不能靠譜點?你找個小孩子來做什麼!”

趙飛的妻子見自己丈夫領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前來,自然是有些不理解。

“閉嘴吧你!”

趙飛這一句怒吼,讓妻子瞬間是被嚇了一跳,也不知趙飛平常就這麼霸氣,還是因為我就在現場,為了挽回自己身為男性的雄風,這才鼓起勇氣吼了一聲。

這小舅子的兩個眼窩都深深陷了進去,面板的確是變成了黑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副骨架套一層皮罷了。

我問道:“醫生怎麼說?”

趙飛不知我此話的用意,因為正是醫生檢查不出毛病來,這才將小舅子帶回家的。

雖不解我這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但趙飛還是回道:“我們這一個月來帶他去大大小小的醫院七八家了,但報告顯示都是正常的”

“飲食起居方面呢?”

我此話一出,趙飛妻子則是接過話茬,道:“起初都是正常飲食,中間就一天一碗小米粥,到了後來連口水都喝不下了!經常再喊餓,可他卻又什麼都吃不下!”

“你去拿一柱長香和盛一碗稀飯過來!”

雖說對我的話極其不解,但趙飛的妻子還是轉身去了廚房,同時也從神臺取來一柱長香。

倒香之法也稱之為倒插香,正常點燃長香的辦法是以火燃香,後將香腳紮在香爐上,但我既然要施展倒插香,就不可能用正常的燃香法。

我擰開礦泉水瓶蓋,將長香的香身浸溼後,直接香腳朝天以右手劍指為勢紮在了那碗稀飯中間。

待稀飯那黏稠的湯吸收一部分香劑後,我這才拔出長香,對趙飛吩咐道:“餵你小舅子喝下去!”

原先一口飯都吃不下的小舅子,一看到這碗稀飯瞬間是兩眼放光,三下五除二直接送入腹中,但不一會兒卻是吐出了一堆黏稠的黑色糊糊。

這下趙飛的妻子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同時更是明白我是一個不尋常的人,故而她直接走回自己的臥室,輕輕關上了門。

“你妻子不錯啊!”

我不由得點頭讚許,若是其他人肯定會對我追問個不停,但趙飛的妻子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