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來越瘦,這癟犢子則是越來越壯。

故而我只能苦笑道:“我說黑哥啊,下次你吃肉的時候,能不能把骨頭叼回來給我啊?我好歹熬個骨頭湯也成啊!”

面對我這位主人,懶洋洋趴在門口曬太陽的小黑,連個尾巴都不帶搖的。

雖說我是天師,但按照規矩,這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

“孃的這傻逼玩意兒!我怎麼就碰上了這蠢貨呢!”

一個小時後,我實在了忍不住便結束通話電話,從我那扭曲的表情上看,我此刻是十分生氣的,怒不可遏這四字成語都無法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老不死的張道林到底是會不會安排?居然讓吳兆時這腦殘來跟我搭檔?”

我氣得是不斷罵罵咧咧,小黑倒也知趣,見我已經發火直接屁顛屁顛跑進樹林之中,也不知它又要幹什麼。

而我之所以如此聲音,是因為負責記錄本天師一切行動的吳兆時,居然足足盤問了我整整一個小時啊,差點連夢魔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問了。

吳兆時啊吳兆時,無事那就來找事!

其實我這間紙紮店幾乎從來就沒關過大門的,因為我壓根就不需要關門,只怕小偷來了也得流淚,真不知上次那小偷是咋想的。

除了這間紙紮店足夠滲人之外,主要的原因是紙紮店也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諸位試想一下,偏僻之地的昏黃燈,門口金童玉女紙人矗立,我也不知道上次那偷電瓶的小偷,到底是從哪來的勇氣。

店門口左右兩側的金童玉女紙人,受風吹日曬雨淋的,雖說沒有任何損壞之處,但卻透著一股令人發憷的慘白與陰森。

但對於我而言,除了小黑之外,這兩個紙人就是我的朋友了,因為它倆能一動不動安安靜靜,傾聽者我在醉酒狀態下的抱怨。

夜幕也再一次降臨在大地之中,而我則依舊躺在了那張搖椅上乘涼,時光彷彿回到了在滬市的時候,只不過王大海早已不在這人世間。

那張房屋前主人遺留下來的紅色塑膠破椅上,堆著一把近乎發黴的水煮花生,還有一瓶極其廉價不知品牌的白酒。

這水煮花生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因為前段時間我在執行管理局指派給我的任務時,經過一戶人家的門口,我直接從人家曬的花生抓了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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