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能躲過這次劫難,還是那戴鴨舌帽的男子給我的預感和徵兆。

事後也的確是如我所料,此人還真是一個小偷,偷字和頭字是同音的,所有我斷定我接下來的劫數便是與我腦袋相關。

石頭從二樓屋頂的蓄水池落下,十米高的距離加重力,是足夠將我腦袋砸得稀巴爛。

我左腳大拇指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大的淤血包,因為只剩下一次劫數,故而我可不敢再次出門了,反正屋子裡的礦泉水泡麵等物資,足夠我撐到生日那一天。

生日也是改寫命運的時候,雖說無法改變未來走勢,但生日這天運氣也能加身,形成一種所謂的護體。

我從牆角出摳下一塊鋒利的瓷磚,這剛一劃破鼓包,大量淤血瞬間噴在了我的臉上。

月光下的陽臺,一株無名野花傲然綻放對陽盛開。

我點燃一根香菸,用煙霧衝去隔壁廁所的臭味後,這才吸溜著泡麵。

陰陽師也是人,故而我爺爺一直說讓我找到一位真正的大天師,以此尋求他的庇護。

對於這種大天師來說,我們這群掙扎中苦難之中水火之內的人,就像是地上的塵埃一樣。

我只能躲在這出租屋裡,日復一日尋找著機會,希望有一天大天師能夠來到此地,哪怕大天師不認同我,但他走路時揚起的風,也能讓我躲過一次劫數。

說起來也真是搞笑,我浴血奮戰了這麼多年,都還不如大天師走路時揚起的一陣風。

如果大天師能口出法言庇護於我,用我爺爺的話來說,那就是祖墳冒了青煙。

六十多億的人口裡,也只能出現不超過九位數量的大天師,那王大海雖是祭酒居士,距離天師僅一步之遙,但這個距離卻是難以企及。

如果說天師是一位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那麼王大海的祭酒居士,在天師面前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子,兩者的實力可謂是天差地別。

“憋死我了~”

這天我躺在床上顯得發慌,小黑明顯也是憋壞了,急得在屋子裡不斷狂吠,惹得鄰居們再次破口大罵。

“第十三間租房的人買了一大包肉,你去偷點過來!”

我的指令一下,小黑蹭的一聲直接衝出房間,帶它叼來一大塊肉後,我又讓小黑去偷點花生油。

別看我銀行卡里有一大筆錢,但這筆錢我也不敢去亂動。

因為今年的劫數只剩下一個,我可不想節外生技,萬一叫個大餐過來,指不定給我來個食物中毒也說不準。

生活之中既然有風雨交加的苦難,那麼我自己便要去追尋難得的陽光燦爛日子。

只不過我很難有那種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這麼多年了,美好的事情總是不會發生在我的身邊,只有一次又一次不間斷的折磨和痛苦,在等待我的腳步。

算無遺策之人皆需從各種細節入手,我這段時間苦心琢磨了許久,也不知本年最後一次的劫數會是啥。

說實話,我很難過,因為我自認為我沒做錯什麼,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可偏偏卻在特殊的時辰裡誕生,還擁有了這該死的體質。

以至於年年劫數,每一次的反抗註定是下一次的打擊,總而言之就沒有都沒有好下場。

志在山峰之巔者,可不會陶醉於攀峰時留下的腳印,但我可沒這種大夢想啊。

仔細一算,我躲在屋子裡已經有五個月了,這五個月裡,能讓我暫時忘記一切煩惱的,是一位少我一歲的女孩。

那天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臉上的酒窩,經過我身邊時瀰漫的體香更是讓我陶醉。

好聽一點來說我是情竇初開,難聽一點就是單相思了。

不過我還真迷戀上了這種屬於青春的氣息,那間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