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玩鷹的人,想不到卻被鷹給啄瞎了眼!”

我此刻掛在離地兩米有餘的樹上,而鮮血已經順著我腹部的傷口緩緩滴落在地。

小女孩的惡並非是人性之惡,而是受到了來自於眾人的惡念,這才成為了惡煞惡鬼。

“爸爸~”

小女孩的聲音空靈似鴛般極其悅耳,但此刻我卻覺得就像是索命的梵音,那殺豬刀已經掉在了遠處,此刻我想撿起來也沒那能耐啊。

不待我細細思索,身為惡煞惡鬼的小女孩,已經調轉方向朝河裡一步步走去。

正所謂事不過三,老林和中年男子被殺後至今就是第三天,只要天色一暗,小女孩就能徹底離開河水。

一旦小女孩殺了所有仇人,惡煞就會再次轉變成為極煞,那時候就算我恢復全部道行,也是極難將極煞收服。

“英俊吶~”

雖不知小女孩為何沒有對我下死手,但我此刻秘術被封,故而迅速恢復傷勢的特殊秘術也早就已經失效,眼下我還能扯開嗓子高聲呼喊,這完全是得益於我那強壯的體質。

人參精的精華藥液,加上三魂二魄,和沖虛子的旱魃殭屍精血,這才讓我體質異於常人,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是超人了。

“英俊吶~嘶~疼疼疼~英俊吶~嘶~疼疼疼~”

我扯開嗓子不斷高呼,而在數百米外躺在車裡的郝英俊,也的確是聽到了我的喊聲。

但之前我已經是對郝英俊千交代萬交代,不管郝英俊聽到什麼,都不得擅自前來。

即將黃昏時分,我這才哎喲哎喲叫喚著從樹上掉到地上,將自己流出來的腸子,重新塞回肚子內後,我帶著滿腔的怒火,雙手捂著傷口一步步朝郝英俊停車的位置走去。

三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是很近,郝英俊還真是夠嚴謹的,我說三百米那就三百米。

落日餘暉之下,這光浴灑粼面!

海邊的夕陽總是如此的獨特,加上各種船隻也開始返航,這瞬間吸引來無數攝影愛好者。

但可謂是殘陽似血,眼下海邊開始忙碌的攤販老闆們,和絡繹不絕享受海風的人們,哪會知道就在他們視線之中的一座小島內,此刻正爆發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嚴格來說並非是戰鬥,而是一人臉色煞白瘋狂逃亡,另外一人則是氣定神閒,腳步始終是緊跟在逃亡之人身後,於樹林之中不斷穿梭。

這逃亡之人系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他雙手死死抱著一個大號的田螺殼,而衣裳早已被鮮血所染,與這殘陽之夕相映成一種別樣的細緻美。

鮮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似乎是要讓男子活活因失血過多而亡,但這才是讓此男子感到恐懼之處,因為他的實力也是不俗。

古有九大天師與八大地邪,而這男子便是八大地邪之一的失聰梵音王。

失聰梵音王知道陰陽師的這趟渾水不好淌,正所謂螻蟻尚且貪生,失聰梵音王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從十五歲便獨自一人居住在這小島上。

而今日正好是失聰梵音王的梵音大成之時,也是失聰梵音王恢復了聽力的第一天。

失聰梵音王本想著好不容易捱到頭了,能離開這破地方開始娶妻生子,過普通人的生活,誰知道就殺上來這麼一個神秘人。

這人從身材判斷的話,似乎是一名女子,雖然身著黑色夜行衣,但從這身材上看來的話,定是婀娜多姿的年輕少女。

雖然看似年輕,但這名神秘女子出手卻是極為老辣,先是以秘術讓失聰梵音王的喉嚨受損,導致失聰梵音王無法施展梵音,更是擺下了風水勢和陣法,讓失聰梵音王在這小小的島上迷了路。

要知道失聰梵音王在這島上生活多年,可居然還能被這名神秘女子,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