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從深山老林的小村子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而那三天七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我從陷入昏迷到醒來的時候,我只感覺過了一秒鐘罷了。

沒有什麼所謂的夢,更沒有什麼所謂的人生感慨,因為這七十二個小時對我而言,就像是眨了一下眼的時間罷了。

隨後我嚴肅道:“死亡其實也就是這樣,你的意識將會從自己的肉身中脫離而出,幾乎大部分的鬼記憶會出現斷層,導致鬼魂渾渾噩噩,從而自動前往陰曹地府,更有甚者早已喪失了一切記憶,只能乖乖排隊等待陰曹地府的審判和輪迴!”

說完後我讓傅學仁自己好好想一想,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張道林,而張道林一聽這事,可是被嚇了一大跳。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地盤,出現了降頭師的謀財害命行為,而是我居然又收了個徒弟。

對於降頭師的行為,如果我不出手的話,那管理局就會派人前來,張道林之所以震驚,是因為正統陰陽門數千年來,就從來沒有出現同代兩名弟子的,而我此舉也定會招來天道降下的五弊三缺加重瘋狂報復。

“你放心吧,我心中自己有分寸!”

說完我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這一次我並不打算讓管理局出面解決這件事,而是要親自為徒弟傅學仁報仇。

兩公里外便是一處海邊,我帶著傅學仁來到海邊後,我與傅學仁二人一言不發靜靜坐在臺階上。

一直到太陽昇起的時候,我這才指著太陽,出聲道:“黑暗總會被陽光所驅散,而陽光也會被黑暗所籠罩,這個世界有黑就有白,有白也有黑,你且放心,為師會幫你復仇的,不過這幾天我要先去收集一下訊息,你且在酒店裡等我,切記,不要離開酒店房間一步,吃的喝的會有人送上去!”

那家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沒有我發話,服務員也不會上去打掃和清潔。

而且酒店總統套房的上下位置,和東南西北六大方位,我早就貼上了各種符紙,傅學仁在房間裡定會平安無事,那降頭術也無法奏效。

隨後我來到沙灘上邊走邊思索對策,但就在這時,被海水沖刷上來的一個淺藍色玻璃瓶,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這個玻璃瓶可是不一般啊。

這不一般並非是指玻璃瓶的材質,而是玻璃瓶中裝著一些骨灰,同時瓶子內還有一張紙。

我開啟瓶子取出紙條,發現紙條上面寫著:請不要開啟我,我的骨灰正在進行海上遨遊旅程,若你撿到我的話,請將我重新丟回海中,因為我還想繼續遨遊四海!

紙上落款的日期距今也有十來年了,見狀傅學仁則是淺笑道:“師父,此人生平看來也是個樂觀之人啊!”

“樂觀?”

我則是似笑非笑,隨後我用蠻力將玻璃瓶掰斷,把骨灰倒在了我的手心,後我又將骨灰高高揚起,見狀傅學仁的三觀則是再次被擊散。

我面帶嚴肅,解釋道:“我這是要告訴你,陰陽界的人,一旦發起狠來,行事是沒有任何下限的,黑衣派降頭師常年都居住在墳地、兇屋、僻靜等地方,而人類的骨頭、屍油、魂魄等等,也是他們施展降頭術的材料之一,我且問你,為師若幫你復仇的話,那我對你的仇人所作所為,也將會沒有下限,你是否能夠接受呢?”

聞言傅學仁瞬間咬牙切齒,道:“我的仇人任憑師父處置,我只要血債血償!”

傅學仁的腦海中永遠無法曾經的一幕幕,如果真不給傅學仁復仇的話,那麼傅學仁未來就會被仇恨所佔據。

我本想將傅學仁帶回酒店的房間,但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帶上傅學仁。

隨後我和傅學仁二人,便搭車來到了傅學仁所說的位置,也就是傅學仁父母的資產所在地。

在公交車上,有這麼一名約四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