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腦海裡,此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

那就是身為天師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了。

只不過真假目前尚未區分而出,但因為我倆的鬥法,卻是苦了山腳下的一隻小妖。

這隻小妖其實是一條長約七米的森蚺,此刻的它尚未成長至妖王,但智力也達到了人類的五歲孩童左右,而在妖怪之中,能有這個智力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森蚺可謂是歷盡千辛萬苦,在烈日炎炎之下爬高山,寒冬之時遊河流,初春之季過沙漠,深秋世界跨草地。

可謂是九死一生的情況下,森蚺這才來到活龍脈之中,尤其是深秋的沙漠那次,眾多森蚺之中,只有這條森蚺撐了過來。

諸位不要以為森蚺就是從a地點到b地點那麼簡單,要知道森蚺不單單有冬眠,也有夏眠的。

烈日炎炎之下的高山,皆是蟄伏著能讓森蚺致死的熱浪,而寒冬之時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也能要了森蚺的老命。

故而為了躲避熱浪和寒季,森蚺才會在夏天與冬天兩個季節的時候進行休眠。

過沙漠是為了利用已經汲取日月精華的沙子,將自身鱗片和蛇皮磨掉,草地則是代表新生。

能支撐森蚺的這一切,只是因為森蚺腦子裡,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召喚它。

這是因為龍脈之地會發出一道極為特殊的腦電波,只要是有希望成為龍的動物,那都會受到這股特殊腦電波影響,從而在本能的驅使下,不斷朝龍脈之地趕來。

剛剛還懶洋洋趴在岩石上的森蚺,正微微抬頭感受那溫暖的陽光。

但下一秒,森蚺腦海中的特殊腦電波,瞬間被兩個我的鬥法所影響,導致被強制驅散。

這意味著這條森蚺會根據它自己的記憶,再次跋涉千里爬回老家,而當它到了老巢之後,特殊的腦電波又會將森蚺召喚過來。

常言道生機有一則無二,生二則不可三。

能在這麼多苛刻的條件下活下來一次,但不代表這條森蚺能活第二次,就算森蚺僥倖活下去了,那第三次呢?

天師袍的我臉上,已經刻滿了前所未有的嚴肅。

奇卷天書中的秘術四十一,連續施展後會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這一點天師袍的我不得而知,但若是連續施展四十一種秘術的話,絕對會將天師袍的我身體給瞬間拖垮。

按照我體質的巔峰期,我能一口氣施展七八種秘術都算是極限了。

黑袍的我這時則是跪拜在地,見狀天師袍的我根本來不及猶豫,也立即跪拜再地,然後將一張符紙折成了紙花。

我倆的咒語其實根本就是一樣的,畢竟都是同一個秘術,差別只是感悟的不同。

“虔心設花筵,拜請香花仙”

在莊明成看來,黑袍的我,和天師袍的的我動作簡直是一模一樣。

但葉凡的視線位置較好,他看到天師袍的我,在唸完咒語後,則是將符紙撕成一個小人,而黑袍的我卻直接用符紙捏成一個小人的形狀。

“伏勞神將達仙童,降靈壇身法言動”

“敕敕敕~”

伴隨著我們二人開始揮舞令旗,這紙人則是動了起來。

只見兩個紙人各自走到香爐面前,雙手持一炷長香將其化作長槍。

這是針對己身的請仙術,是以紙人當做自己,賦予紙人一盞茶的時間,使紙人對敵進行攻擊。

照理說兩個紙人因為不是血肉之軀,故而有一定的機率,能區分出黑袍的我,和天師袍的我誰才是本尊誰才是複製人。

但兩個紙人走到中間後,似乎是在交頭接耳,隨後紙人竟是扔掉長香,在天師袍的我和黑袍的我震驚目光下,轟的一聲無火自燃,眨眼之間遂各自化作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