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本來想不引人注意的悄悄潛入湖底找人,可是他低估瞭解雨臣對他的關注。

在他下水之後就有夥計去向當家的稟告。

解雨臣此時正在和吳二白商量救援的事情,解雨臣傾向於自己帶人下去,出於某種愧疚的原因,吳二白不認可解雨臣以身犯險的行為。

兩人爭執一番都沒有得到一個好的商量結果,就在營帳分為靜滯時,外面有人稟告說有人悄悄下水了,而且那個人還是黑瞎子。

解雨臣敲著桌子的手一頓,連忙將外面的人叫進來問話。

“什麼意思?什麼叫黑爺下水了?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下水嗎?都是幹什麼吃的。”越說解雨臣的氣勢越冷。

就算夥計在解家待了這麼多年,在解雨臣暴怒的時候也還是會忍不住腿軟。

“黑爺是避著我們下水的,而且還有一個人跟他一起。”夥計哭喪著說道。

不是他們不用心看守,就黑爺的本事,想躲著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啊,就他們這些小嘍囉,黑爺還不是一手一個。

“還有一個人是誰?”一直沒有出聲的吳二白問道。

“是塌肩膀。”能夠跟著黑瞎子一起胡鬧的,現在也就只有他了。

“他和瞎子的關係很好嗎?”吳二白閒聊問道。

解雨臣可不認為吳二白是隨意問的。“還可以吧,塌肩膀說要給黑瞎子掙嫁妝。”

面對這種問題,解雨臣都是打岔的糊弄過去。

“掙嫁妝?”吳二白差點一口茶噴了出來,還是憑藉著多年的養氣功夫才緩過來的。

“對啊,我和黑瞎子的關係你也不是不知道。”

從一開始解雨晨就沒有打算隱瞞自己和黑瞎子的戀愛關係,至於別人的看法他並不在意,就算有人反對也舞不到他面前來。

“你考慮清楚了嗎解子?”解子這樣的稱呼是親近的長輩才這樣叫,之前一直這樣叫的還是霍仙姑。

吳二白不是想勸導解雨臣放棄,而是想告訴他一旦走上這條路上會很曲折。

“當然,我一直都很清醒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和黑瞎子在一起,解雨臣沒有怎麼思考,沒有顧慮解家也沒有顧慮別人的看法,只是自己一點小小的任性。而這點任性是從小到大思慮周全的解雨臣所渴望的。

儘管他們最後的結局是錯誤的,但是解雨臣仍然不後悔那一刻的決定,而且想到黑瞎子,解雨臣莫名就覺得他不會讓他輸。

“你有分寸就好。”

吳二白知道解雨臣從小過得有多苦,也知道他那時候的遭遇是拜自己的弟弟和表弟所賜。

說回正事。

謝雨辰也不明白黑瞎子為什麼會突然下水,而且還帶著塌肩膀,明明他走之前的時候還好好的。

“黑瞎子做事情自有他的一番道理,沒有告訴你就說明他不想你下去,所以你就不要再想著下去了。”

雖然很擔心吳邪,但是解雨臣也不能出事,要不然他們吳家真的就對不起解家了。

解雨臣點點頭,短時間他不會下去,一天,他只給黑瞎子一天的時間,要是他沒有上來,他就下去找他。

裘德考那邊被吳二白管控起來了,連自己的物資被偷了都不知道。

跟著霖霖,黑瞎子和塌肩膀很順利來到了吳邪被虹吸捲入的地方。

儘管塌肩膀很不明白為什麼一隻狐狸這麼瞭解張家古樓,但是看黑瞎子沒有要給他解釋的樣子,也就將疑惑放回肚子裡了。

黑瞎子哪裡沒注意到塌肩膀的視線,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不成說霖霖是成了精的妖怪,還是說霖霖是張家的,沒有一個事實能支撐起這樣的理由。

塌肩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