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灰亮,

向鵬飛起得很早,從外面買好早飯,他才叫林棟哲兩人起床。

莊圖南昨晚睡得晚,

十分艱難地睜開眼,就看到向鵬飛的早飯都擺在桌上了。

林棟哲刷著牙出來,“老大,你昨晚偷人去了?”

不知為什麼,

聽到“偷人”二字,莊圖南的腦海中突然想起吳珊珊那張充滿絕望的臉。

他搖了搖頭,“去,刷你的牙去。”

林棟哲一時不察,捱了一腳。

撇撇嘴,刷著牙走了。

三人簡單地吃了飯,就出門了。

花臂男和一眾小弟早已經等待在原地,

一見到林棟哲,花臂男討好地上前,遞給他一個小籠包,

林棟哲看著那袋子裡的小籠包,還是伸手接過,

有些不可置通道:“為什麼只有一個?”

他一個人都能吃兩屜啊,

一?個?

花臂男有些尷尬,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另一個小黃毛道:“老大,你別怪二狗老大,我們只夠買一個小籠包,老闆就只給了我們一個。”

他沒說完的是,

他們平時都不花錢,都是搶的。

只不過,昨天林棟哲他們說不許他們在搶劫。

不然見他們一次,還揍他們的。

幾人這才乖乖付錢的。

林棟哲有些感動,忍著有些撐的肚子,含淚吃下那個小籠包。

“二狗,做得好,今天中午讓你二哥請你吃大餐。”

二狗本想擺手,說他請的。

但一想到,不能搶劫,

而自己身無分文,默默閉上了嘴。

三人指揮著一眾小弟,將上一任商家留下的垃圾清理乾淨,

又刷乾淨油漆。

也才過去兩小時。

林棟哲不免有些驚訝,本以為這些小弟都是玩習慣了,不會幹活。

沒想到個個都是幹活的好手。

向鵬飛遞給他一瓶水,像是看出他的疑惑,

向鵬飛笑道:“你別看他們個個手膀子上有紋身,不過都是看著唬人,但是他們手上的老繭可不是大人打出來的。”

“那都是扛大鎬頭扛出來的,而且打架的時候,你我就算再能幹,但是隻要他們一個個下死手帶刀了,那我們倆都不可能打得過那麼多人。”

向鵬飛指著不遠處的莊圖南,“何況還是哥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看他除了臉上有點傷 ,其餘要害根本沒有問題。”

“說明啥,說明他們打人的時候不是為了打死人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大抵都是上不起學,家裡窮,但是沒學歷沒人脈,又找不到好工作的。”

“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只能拉幫結夥,一看就是影廳去多了。”

想起影廳,

林棟哲笑出了聲,“做人嘛,就是要開心點啦!”

向鵬飛搖搖頭,

舉起手中的水瓶,碰了一下他的水瓶,

“吶,做人要講原則的嘛。”

林棟哲嘴角勾起笑,將瓶中的水一飲而盡。

店裡的事處理的差不多,林棟哲要回去了。

林棟哲擺擺手,“我已經跟阿達說過了,你們過去的話,他會幫忙接待你們的。”

向鵬飛點頭,“知道了,我跟哥這幾天多跑跑,把貨源都對比一下,到時候再讓你參考參考。”

林棟哲頷首,揮手告別。

跟兩人告別之後,林棟哲來到火車站,買了票回去了。

火車上的人不是很多,林棟哲抱著自己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