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的手指在洞穴壁畫上緩緩劃過,那些粗糙的線條彷彿帶著古老的魔力,將他深深吸引。然而,此刻他沒有時間去深入探究這些壁畫背後的故事,老向導的生命危在旦夕,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死神逼近的腳步。

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壁畫上移開,回到老向導身邊。老向導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嘴唇毫無血色,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陳宇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在這看似毫無生機的環境中尋找一線生機。

他在洞穴裡快速地搜尋著,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用來救治老向導的草藥或者其他有用的東西。沿著洞穴的邊緣,他發現了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它們生長在岩石的縫隙中,葉子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深綠色,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絨毛。陳宇不確定這些植物是否有藥用價值,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採摘了一些,想著也許能派上用場。

在尋找草藥的過程中,他又仔細觀察了一遍洞穴的環境。洞穴的頂部有一些鐘乳石垂落下來,它們的形狀各異,有的像利劍,有的像怪獸的獠牙。水滴從鐘乳石的尖端不斷落下,滴在地下河中,發出清脆的滴答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洞穴裡迴盪,讓陳宇的神經更加緊繃。

回到石臺旁,陳宇嘗試用採摘來的植物為老向導處理傷口。他輕輕地撕開老向導衣服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布條,露出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周圍的面板已經開始發黑,似乎有某種毒素在蔓延。陳宇把植物的葉子碾碎,擠出汁液,塗抹在傷口上。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效,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做完這一切後,陳宇再次看向洞穴的壁畫。那些神秘的儀式畫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覺得這些壁畫一定隱藏著荒村秘密的關鍵線索,或許也能找到拯救老向導的方法。他從揹包裡拿出紙筆,開始儘可能詳細地臨摹壁畫上的內容和文字,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解讀出其中的含義。

在臨摹的過程中,他注意到壁畫中圍繞著圓形物體的人們手中都拿著一些特殊的物品。有的像是某種骨頭製成的法器,上面刻滿了神秘的符號;有的則像是裝著液體的容器,液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這些細節讓他更加堅信,這個儀式對於荒村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當他完成臨摹後,太陽已經漸漸西斜,洞穴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地下河的流水聲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越發陰森,彷彿在訴說著荒村那些不為人知的恐怖過往。陳宇坐在老向導身邊,心中默默祈禱他能挺過這一關。

突然,老向導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口中發出一陣微弱的呻吟。陳宇急忙握住他的手,輕聲呼喚:“老向導,你怎麼樣了?”老向導的眼睛微微睜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和迷茫。

“陳……陳宇……我……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老向導艱難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別胡說,你會沒事的。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裡,你要堅持住。”陳宇緊緊地握住老向導的手,試圖給他力量。

老向導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我知道自己的身體……這個荒村……有太多我們不瞭解的東西……那本……那本在地下室看到的書……也許有線索……”

陳宇心中一動,他知道老向導說得有道理。那本破舊的書雖然看不懂,但也許裡面有關於解除詛咒或者治療傷勢的方法。他決定再次回到地下室去尋找那本書。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我一定找到辦法救你。”陳宇對老向導說道。

老向導微微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陳宇把自己的外套蓋在老向導身上,拿起手電筒和砍柴刀,朝著來時的通道走去。

通道里依然陰森恐怖,那些發光的苔蘚發出的綠色光芒在此時看來更像是鬼火。陳宇小心翼翼地走著,警惕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