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顫了顫,嘴上的力氣也減輕了幾分,口腔中瀰漫起一股血腥味。

他急忙推開九尾的手,卻看到那白皙的手背上,已經被他咬出一個血淋淋的牙印,看上去觸目驚心,白珆的瞳孔微縮。

九尾卻絲毫沒有在意手上的傷,他甚至把手又往白珆面前湊了湊:

“我是混蛋,你多咬我幾口,出出氣,作為我之前混蛋的懲罰,好不好?”

白珆沒有回應,九尾的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我以後都不鬧脾氣了,我乖乖聽話,只要你別丟下我,你想咬幾口都行,你咬死我都行。”

白珆嘆了口氣,他輕輕拂開九尾的手,在他懷裡轉了個身,面對面看著九尾。

九尾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淚珠,一雙眼中水光瑩瑩,眼尾鼻間都紅紅的,嘴唇微抿,直勾勾盯著白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白珆呼吸一滯。

白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珠,九尾乖乖地低頭讓他擦眼淚,只是鼻尖慢慢地湊近了白珆。

白珆也察覺到了九尾的意圖,忙把他臉推開一些,低罵一句:“別作死。”

九尾順勢用臉蹭蹭白珆掌心,將那被咬的手舉到白珆面前,委屈巴巴地說:“阿玉,我疼。”

白珆認命地嘆了口氣,手撫上九尾手背上的傷口,一股瑩白的光暈籠罩,那個血淋淋的傷口慢慢癒合。

九尾在傷口快要癒合的時候將手挪開,白珆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卻見九尾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阿玉,這裡也疼……”

白珆卻將手抽回去,九尾看著掌間空蕩蕩一片,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白珆最後還是心軟了,他抬手,幫九尾將垂落在額間的一縷碎髮攏到耳後,輕輕捧起他的臉,對上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眸子。

“九尾,我沒有辦法陪你走很久,我已經沒有辦法成神了,我會隨時死在這條路上。”白珆認真地看著九尾,說:“跟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九尾的手覆上白珆的手,輕輕握住,移到唇邊,虔誠地落下一吻,黑色地眸子直勾勾盯著白珆,鄭重地回應:

“我不在乎,如果你無法成神,那我就陪你一起變老,如果你死在路上了,我就帶著你的記憶,替你繼續走下去,我不怕沒有好結果,我怕的是你連一個結果的機會都不給我。”

九尾慢慢湊上前,與白珆額頭相抵:“阿玉,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與你共赴生死,好嗎?”

“你會後悔的……”白珆的聲音微微顫抖。

“再後悔,也不可能比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我卻只能當個看客更悔了,別不理我…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聲音模糊在微涼的夜風裡,覆滿白霜的地上,一罈酒靜靜地擺在旁邊,影子交織間,兩顆心跳動的頻率逐漸趨同。

“哇哦~~~”拉開一道縫的窗簾後,黃大仙雙手捧住臉,笑得滿臉褶子。

他的上方,疊著三顆頭,從下往上依次是張建業,吳松,王巧蘭,都是一臉姨母笑的樣子。

“這就是你在白珆回房後堅持拉著小松來我房裡的理由?”張建業吃夠了狗糧,後知後覺地問起了今天這場偷窺活動的發起者——王巧蘭。

“我就說吧,今天有好戲看。”王巧蘭小聲但十分得意地說。

吳松錄完像,悄悄收起了手機,問王巧蘭:“你怎麼知道他倆今天要和好?”

王巧蘭神秘一笑:“想知道啊?”

三人齊齊點頭。

王巧蘭伸出兩根手指頭,捏起來搓了搓。

眾人瞭然,紛紛拿出手機轉賬,吳松甚至十分上道地把剛剛錄的影片也交出去了。

王巧蘭挨個收了錢,又點開吳松的影片看了看,可惜地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