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記者與畫家(十七)(第2/3頁)
章節報錯
便在人煙稀少的廢棄農家樂中,也依舊會有被人發現的風險。
而這間地窖,無疑是最完美的場合,在這裡無論發出多大的聲音,外界都不可能聽到,無論有多大的氣味,也會被這酸菜味掩蓋
這裡
就是最適合作畫的地方
此刻,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我已然走到了畫架旁,上面掛著的一幅畫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恐懼的女人》。
如果說要給我眼前的這幅畫取個名字,那無疑就是上述這個最為合適。
這是一幅油畫,斑斕的顏色,以紅色為主基調,黑色為附庸,紅色代表著血,女人臉上的血,她被綁在靠背椅子上,身上多處皮開肉綻,手指上的指甲被一個個拔出,寸長的鋼針插入指縫中。
這是最可怕的酷刑,用於製造女人臉上的恐懼。
背景是黑色的,代表絕望,從女人的臉部向外漸變,與紅色相輔相成,宛若一體。
這幅畫的可怕,不是在於它本身,而是其背後的故事
我手指有些發顫,耳邊的低語聲好像更多了,輕輕的拿起畫像,在其後面還有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第九張整整九張畫
,!
這九張畫中,有男有女,頗為寫實,能看清面貌,其中有幾人我甚至記得,作為一名記者,有著比普通百姓更發達的情報網路,這其中自然就包括警方一些暫未公佈,但不屬於絕密資訊的案件。
全國每年都有不少的失蹤人口,有些人找回來了,有些人找不回來,而c市今年就是人口失蹤案的重災區,從一月份開始統計,共計失蹤三十二人,找回十二人,另有二十人不知下落。
一次機緣巧合下我曾看過警方那裡的失蹤名單,腦海中殘存點印象,現在看到這九張畫後,畫上的人像一下子便和名單重疊了。
是的,這九人就是c市今年失蹤的人員,不僅如此,還分別是一月,二月到九月這樣順序失蹤的,而據房東大娘所說,鄭舒每個月都會出去一個星期,直到上個月才失蹤,這時間與數量正好吻合
這一刻,前面所有的脈絡與線索宛若決堤的洪水噴薄而出,鄭舒日記上的內容,他所找尋的靈感,恐怕就是綁架人來到這所農家樂,然後透過酷刑的折磨,讓痛覺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以最扭曲的五官與嘶吼來畫出最為可怕的畫作
冷汗順著背脊一點一滴的滑落,我怎麼也想不到那日在酒館中,看起來頹廢不已,青澀孤僻的鄭舒,會是一個精神扭曲,手上人命接近兩位數的殺人狂
和他一比,我感覺自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緩了良久,我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又重新舉著攝像機把周遭拍了一遍,如此大型的案件,手中的影片將成為我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的籌碼。
不對!
幾秒後,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沉思。
這些受害者的遺體呢?外面那節斷骨又是怎麼回事?
一共九個人,算每個人一百斤吧,加一起都有九百斤,那麼龐大的血肉與骨頭,鄭舒到底是如何處理的?棄屍荒野嗎?不,那樣非常容易暴露,即便是肢解後也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用強硫酸腐蝕呢,不,這也不可能,鄭舒怎麼可能弄到那麼大量的硫酸和王水,更何況在農家樂裡也沒找到任何相關的器物。
那到底是怎麼處理的呢?
我思考著,重新開始打量這處房間,由於之前被房間內唯一的椅子和畫架吸引,所以並沒有仔細看過周遭,而現在再一看,果然發現了端倪。
在房間的右端,有一間幾乎與牆壁顏色相同的門,詐一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挪動腳步湊到近前,發現門上掛著一把老式的鐵鎖,鏽跡斑斑,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