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腦袋兇名遠播,早些年c市人人皆知,可謂是人人聽其名便可噤若寒蟬。

而改革開放後他就消聲滅跡了,人們對於此人的記憶也隨著時間漸漸淡忘。

本以為他已經金盆洗手,不再作惡,沒想到只是把臺前的事物轉到了臺後,看來狗確實改不了吃屎。

我看著眼前的姚大腦袋,正如獄警所說,此人已經像個病貓一樣了。

滿臉的胡茬,剃光的頭髮,充滿著頹廢,臉上與身體裸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到還未完全痊癒的傷勢,當然,這些只是外在,當我對上他目光時,他便會匆忙的將視線移開,眼裡滿是怯弱與逃避。

我原以為會見到一個即便在監獄裡,也依然充滿戾氣,桀驁不馴的暴徒,沒想到卻如此的普通。

這人真的是叱吒風雲的姚大腦袋嗎?是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我思考間,獄警已經把他按在了一張椅子上,並將腳部固定住,按他們的說法,即便姚大腦袋現在已經老實無比,但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的。

該怎麼問話用何種語言去刺激他,才能問出最勁爆的秘密呢?

我死死的盯著他,在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後,我心裡不再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了,只想做出一個最吸引眼球的採訪,讓我的地位在單位裡得到上升。

“姚先生你好,我叫劉良,是一名記者,這次負責採”

我的這個採字才出口,眼前的姚大腦袋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

“你聞到了嗎?”

他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眼中紅色的血絲更是讓我心頭一滯。

“聞聞到什麼”

“氣味”

氣味?

我四處看了看,又在身上聞了聞,什麼也沒有聞到。

這人該不會腦子有病吧

我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獄警,做了個疑惑的眼色,而獄警聳了聳肩,看樣子應該是表示姚大腦袋並沒有精神病的病史。

說話是一門技術,而交談更是如此,在一場交談中,如果想得到自己需要的資訊,除了縝密的邏輯思維外,還需要掌握主動權,所以現在,我必須蠻橫的把話題拉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保持著微笑。

“好吧,我們不要管什麼氣味,我現在問你你”

“你身上有他們的氣味”

我的話才說到一半,姚大腦袋再次打斷。

“我身上沒任何人氣味!”

好吧,我承認我急眼了。

姚大腦袋卻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低聲說著。

“不你有你接觸過他”

除了氣味以外,姚大腦袋居然蹦出了一個新詞“他”。

這個他是指什麼?

我看了眼身旁的攝像機,思緒急轉,連忙引導道。

“他是誰?”

姚大腦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伸出一隻手懸停在空中,接著微微的晃了晃。

一旁的獄警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我卻看懂了這個動作。

心裡的震驚一時間無以復加,我正準備追問,可姚大腦袋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做完那個動作後,突然發狂似得向我撲來,即便腳部的鐐銬鎖住了他,但他依然撲在了我的身上,並張嘴向我的脖子咬去。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一旁的獄警們壓根沒想到原本病怏怏的姚大腦袋會突然暴起,一時之間都愣在了原地。

姚大腦袋的牙鋒未至,口臭先一步襲來,我暗道不好,這一口要是咬實了,非得撕下我一塊皮肉。

按理說像這種突發情況,普通人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但我不同,即便身上有著多年坐辦公室的職業病,但我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