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這不開個玩笑嘛那行,我下次不敢了,我怕你喊人半夜摘我腰子”

蔡二嘿嘿笑著,一副沒有正型的模樣。

“哼”

鍾哥冷哼一聲,也沒多少什麼,將目光投向了下一個人,示意對方說話。

第三個人是一箇中年婦女,她還未張口,我突然如夢中驚醒一般死死的盯著蔡二與姓鐘的男人。

是的我想起了這兩人是誰了!

因為我記者的職業,我必須記住一些平常,甚至一輩子也用不到的資訊。

剛才瘋了般的搜尋腦海裡的記憶庫,卻並沒有得知兩人的身份,但一聽到蔡二說了句摘腰子,我頓時醒悟。

這蔡二是c市的黑道頭頭啊,手下小弟無數,黃賭毒一把抓,產業遍佈全市,犯下了不知道多少殺頭的罪過,如果說姚大腦袋是十年前的扛把子,那麼他就是現在的土皇帝!

近年來警方一直在找他的行蹤,卻始終沒有收穫,沒想到此人居然躲到了這裡來。

而蔡二身旁的男人更加可怕,他名叫鍾天正,就如蔡二所說,此人乾的是摘腰子的活,c市及其周邊地界的器官買賣被其一手包攬,哪怕一顆腎,一個眼角膜,全部都要經他手下團隊運輸。

,!

更有小道訊息說,此人還幹著販賣人口的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十分清楚,姚大腦袋手下那家蛋糕店就是其下線之一,還有數年前的三四五連環殺人案,其犯人是一名大學生,已於一個月前被抓獲,據警方調查,與這名大學生進行交易的就是鍾天正的團隊

這些還都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已經無法查證,可以說,此人手裡做的惡,已經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這兩人的身份大大出乎了意料,我緩緩移動目光,再看後面的九個人,資訊頓時如潮水般撲面而來,這九人竟沒有一個善茬,個個都是權眼通天,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

嚥了咽口水,我下意識抓緊了黑袍下的攝像機,激動與恐懼齊頭並進,似乎要比比誰先衝到奔潰的終點。

這寒骸會竟聚集了如此之多的可怕人物,隨便拉出來一個跺跺腳都能讓c市抖一抖,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想起所謂的教義,難道這些人真想顛覆人類嗎?可他們究竟要怎麼做呢?直接買槍支彈藥,然後拉起一幫人硬拼嗎?

不,這不可能成功,而且也這不符合寒骸會的行事風格,忽然,我想起了鄒芬之前提到了“時機”兩個字,他們在等一個“時機”,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時機?可以讓一切不可能變為可能?

這個問題我必須問清楚,但不是現在,等會議開完會我逃到外面,一定要抓住一個機會好好問問鄒芬。

這時十一高管以及講完話了,除了開頭的蔡二與鍾天正外,其餘人都發表了自己對於寒骸會如何發展,各種不足提出了建議。

我鬆了一口氣,暗想這一劫總算是度過了,可突然!

“鄒芬!”

主席臺上的中年人朗聲道。

我冷汗猛地下來了,轉眼看向身旁的鄒芬,只見其也是一臉錯愕。

“鄒芬,上來一下”

中年人催促道。

鄒芬露出無奈神色,看了我一眼,隨即慢慢走向主席臺。

不對勁!

這會議沒有讓一個組長髮言,卻偏偏挑中鄒芬上臺,這究竟是何意思,難道說我暴露了嗎?!

我暗暗抓緊了工兵鏟,雖然心知一隻工兵鏟在這食屍鬼堆裡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卻能給我一絲安全感,現在我只能抱著一種僥倖心理來賭一賭,賭鄒芬不敢出賣我,賭寒骸會並沒有發現什麼!

我心裡不斷祈禱,目光死死的盯著臺上,只見中年人似乎在和鄒芬小聲說著什麼,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