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地圖所示,路程的山澗之間有一座拱橋,其承重能供貨車通行,但必須緩慢開行。

我緊緊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橋面,心裡想到就一件事,能不能甩掉追兵就靠這座橋了。

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種手伸進包內掏出用剩的一根炸藥,駛過後扔向橋面。

看著後視鏡,我心裡默默祈禱,寄希望這根炸藥能派上用場,哪怕不能將橋炸塌,炸的車輛無法通行也不錯。

“轟隆!”

隨著火光沖天,聲浪激盪,碎石四濺,一輛輛趕來的車輛被迫停在了炸塌的橋前,寒駭會等人從車上下來,個個捶胸頓足,破口大罵。

太好了!我狠狠的激動了一把,橋塌了之後他們再沒有追上我的可能,隨著距離越拉越大,走出開龍山脈便是時間問題。

“哈哈哈,老子牛吧,老東!快評價一下老子剛才的操作……東教授?”

身後沒得到回應,我轉頭看去,只見東方禮滿頭大汗,正為淳于琪小心包紮著,而後者早已昏死過去。

我看了一陣,冷哼一聲。

“東教授,等出去後,他們兩人,你打算怎麼辦”

“他們……兩人……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聽不出來嗎?”

東方禮聞言沉默一陣,看了看淳于琪,又看向一旁昏倒的鐘雯。

“等出去之後,她們先躲在我那吧,我在南郊有處老宅,偏僻的很”

“嗯……對了,我有個事好奇”

“什麼事?”

“看你對鍾雯那小丫頭挺不錯的,不像是第一次見,之前認識嗎?”

“哪有認識,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好瞞的”

東方禮苦笑了兩聲,隨即講起了過往的一件事。

二十年前,正是他女兒生日的前一天,從大學工作回來的他打算繞些遠路,上一家蛋糕店拿訂好的生日蛋糕。

那時的建設和治安並不好,監控攝像頭也沒現在那麼多,等拿完蛋糕後已然十一點多,四周黑燈瞎火讓他不敢停留,而回家的路很是偏僻。

正當他提心吊膽的走著時,忽聽到一處小巷子裡傳來了動靜,東方禮有些疑惑,大氣也不敢喘的上前兩步,用手電筒往裡照去。

只見裡面個小混混圍住一個女生,上下其手,說著一些下流的話,當注意到手電筒光線後,帶頭的混混怒斥道。

“滾!不然打斷你的狗腿!告訴你,這一片我罩的,你住哪我肯定知道,敢管這閒事我殺你全家”

這話放的狠,東方禮被嚇住了,也不顧女孩的悲聲求救,轉頭便跑了個沒影。

可當他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準備拿著蛋糕與家人分享之際,卻發現女兒並沒有回來,一問才知道是與同學聚會去了。

年輕人貪玩,他只是覺得無奈,把蛋糕放冰箱裡便睡了,準備等第二天等女兒回來再吃,卻沒想到再也回不來了。

說到此,東方禮已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鐘雯的頭髮。

“看到她沒回來,我就去報了警,警方調查後抓捕了一群當地的小混混,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她那天同學聚會後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喝醉的小混混拖進了巷子她誓死不從,還咬傷了其中一個人,那些小混混便獸性大發把她給殺了,然後又扔進了河裡”

“巷子就是我晚上經過的那個啊,如果那天如果嗚嗚嗚嗚”

“哎,節哀吧,都過去了”

他的哭聲讓我覺得煩,於是假裝好意的安慰了他幾句。

東方禮抹著眼淚,又看向昏倒的鐘雯。

“見到小鐘後,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兒,他們長得是那麼像”

說到此,鍾雯感受到滴落在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