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防禦投矛,準備近戰,全部誅殺不留活口。”

隨著命令下達,大盾頂在前邊開始前進,長矛兵在後方也跟著陣型前進。

凌亂的投矛都被大盾擋住,三十米的距離很近,兩軍就像大海里兩朵浪花撞在一起,瞬間就開出血色的花朵。

最前面的,赫然是一身鐵甲的營副秦雷,他手持一杆長柄陌刀,極其高大魁梧,渾身戰意沸騰,猶如猛虎下山。

右邊跟著孫小軍拿盾幫他擋住生番的投矛,左邊的牛猛子一手長刀一手大盾,能砸能砍猛的一批。

其他士兵沒有這幾人生猛,但也是持盾前衝,後邊的長矛抓住機會就往生番身上招呼。

生番拿著武器擋住一把長矛,另一把長矛跟著就刺了過來,反應慢的一矛就被捅翻當場了賬。

生番們的投矛用完了,弩兵開始繼續點射生番,場上的戰況看著激烈可實際上就是一場屠殺。

前衝的生番只有一千多人,和近三千的陸戰營士兵碰撞在一起前後不到十分鐘全部被幹掉,也就是給陸戰營士兵熱了熱身。

沒有衝鋒的生番戰隊,此時如同呆傻的看著戰場上死傷狼藉的族人,生番們如同石化般停止了動作,如此慘烈而又毫無意義的死傷,讓他們猛然有些發懵。

他們感覺眼前的敵人不真實,受傷哀嚎的同伴不真實,連同這個血腥的現場,也不真實。

這是一個夢魘?

可是,等到終於冷靜下來,看到密密麻麻對準自己這邊的弓箭,他們才清醒的認知到,這不是夢!

這是真的!

一支從未見過的敵人,打破了羽族的山寨,殺死了羽族大半的勇士,而敵人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羽族是不是要完了?

衝鋒的生番精壯,此時算是全軍覆沒。

但是,還有數千人並沒有死。

他們有人身上插著箭,嚎叫著,如同受傷的野獸想掙扎著拼命,還有人在對著炮彈炸開的大坑面前跪拜,嘴裡念著聽不懂的祝詞。

陸戰營士兵可不管這些,弩手對著這些目標就射了過去,頓時戰場上啊喔聲不斷,都是中箭的生番叫喊聲。

“全部誅殺,補刀,一個不留,滅族!”王進下令。

士兵收起弓箭,抽刀衝上去打掃戰場。

受傷生番的垂死嚎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濃烈的血腥味被山風吹來,血水慢慢彙集,形成山泉在山間流淌。

邢承恩再也忍不住嘔吐起來,臉皮一片蒼白。

王進關心的說道:

“團練,要不您先進帳篷休息一下?”

邢承恩搖搖頭,

“我一定要進去看看,我要適應這個時代,我要親眼看這些生番垂死掙扎的眼神,我不希望有一天被我們的敵人殺進來,讓我們露出如今和他們一樣的眼神,我要記住這一點,我希望你們也記住這一點。”

王進點點頭,望上看去,秦雷等人清理完外邊的負傷生番之後,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先進入了山寨。

“殺!一個不留!”

“將軍有令…滅族!”

士們的聲音傳來,顯然在執行王進下達滅族的命令。

緊接著,山寨中傳來了生番們的嘶吼和慘叫。

等邢承恩慢騰騰的走進羽族的寨子,看到裡面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

在幾個營部將領的嚴令下,三千多士兵以什為單位,到處清剿生番族人,幾乎見人就殺。

羽族的老弱婦孺,也不甘引頸就戮的自發起來反抗。

可是他們族長和頭領俱亡,精壯既喪,武器亦缺,又全無組織性,結果可想而知。

不少羽族的老弱婦孺爬出寨牆逃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