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恩小灶課上完的時候時間也到了年末,武藤蘭在隔離完之後也住進了院子,不過她暫時還在學習知識階段,沒有讓她負責具體的事情。

長腿御姐也很懂事,每天請安之後就去學堂學習,晚上也幫著邢承恩洗過澡,更進一步的事,御姐倒是想做,可邢承恩以年幼拒絕了,看著美人不能吃邢承恩也是傷不起。

時間就在這樣平淡的日子裡溜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過年。

邢承恩進入了忙碌的年前慰問階段,軍營要去,軍匠營要去,船廠也要去,其他各個部門都要走到,大家辛苦一年了,領導要過去表示一下肯定,這形式要做到。

新來的移民要去慰問,疍民的安置工作也要去了解情況,總之邢承恩把這些瑣事走完流程的時候,除夕悄悄到了。

晚餐挺豐盛的,東坡肉邢承恩吃了一塊兒,獅子頭一個,剩下的全進了石頭的肚子。

邢承恩多吃了兩塊兒燒豆腐,熱騰騰的,水滾著,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裡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

爐子太高了,自己得常常站起來,微微仰著臉,覷著眼睛,從氤氳的熱氣裡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準備好的醬油碟裡。

醋,醬油,花椒油,韭菜末,被熱的雪白的豆腐一燙,發出點頂香美的味兒,香得使人要閉住氣;捧著碗,看著那深綠的韭菜末兒,吃了一口,豆腐把身裡燙開一條路,他自己下手又加了兩小勺辣椒油,別提多美了。

燒豆腐是前世家鄉小吃,不過老家管燒豆腐也叫白起肉,可見其仇之深、其恨之深,兩千多年都恨不得吃了白起。

有詩云:“肩挑油燈漫街遊,爐中黎起燒悲啼。來人傳送長平史,不吃豆腐難慰藉。”

當然邢承恩吃的是改良的,要是正宗的吃法,用豆腐渣和蒜泥生薑調和成“蘸頭”,表示把白起的腦漿搗成泥,與豆腐一起食用,一般人可能吃不慣,就像老bj的豆汁兒,北京人也不見得都能喝下去。

獅子頭豬肉肥瘦各半,愛吃肥的亦可肥七瘦三,要“細切粗斬”,如石榴米大小,荸薺切碎,與肉末同拌,用手摶成招柑大的球,入油鍋略炸,至外結薄殼,撈出,放進水鍋中,加醬油、糖,慢火煮,煮至透味,收湯放入深腹大盤。

邢承恩倒是愛吃,就是那個頭實在不小,吃下去就頂的慌,再吃一塊兒爛糊的東坡肉就再也吃不下了。

可是腦子還一直說,“我還想要,”手也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嘴覺得無所謂,如果溫度再低一些更好,唯獨胃說,“別鬧,再來就罷工了,這時代可沒有胃鏡檢查,想吹幽門螺旋桿菌都不行,山楂可不好使!”

還是胃說話好使,自己不就是檢查出胃有毛病才恍惚間被泥頭車送來的嗎?還是注意些吧。

住了筷的邢承恩看著石頭好生羨慕,這吃貨是真能吃啊。

今晚除夕夜,邢承恩讓下人和侍女們一起吃個年夜飯,琉求也不冷,程瀟乾脆就在院子置辦了流水席,不忙的時候都能來吃,吃了在忙差事也不耽誤。

端起屠蘇酒來敬了程瀟管家一杯,“程管家,這一年來辛苦,我敬您一杯。”

“老奴應當應分之事,怎敢言辛苦,還要多謝主君賞識,能為主君效力才是老奴最大的光榮。”說罷,把酒一飲而盡。

“程管家,我和晴雪都還年幼,很多事情不懂,多虧你幫我撐著門面,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主君過譽了,老奴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程管家言重了,府裡事還請多費心,請。”邢承恩看到程管家規規矩矩的,只能再端起酒杯敬酒。

“謝主君。”

敬完程管家之後邢承恩又去院子裡給下人和女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