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朝卻不這樣認為,在皇帝眼中,大唐的命運就像一個笑話。

在宋朝的文武大臣們中,他們認為大宋的經濟實惠遠超過大唐,他們的薪水是唐朝的幾十倍,並且宋朝王朝尊重大夫的地位,以仁孝治理天下。

因此,宋人自以為得計,對盛唐時期感到恥笑和嘲笑,對宋朝的文化繁榮和經濟發達感到自豪,認為與漢唐相比毫不遜色。

可他們忘了,沒有武力保護的繁榮就是沙上城堡。

繁榮不等於強壯,富庶不等於久安,於是金人來了,南宋有了籍貫一說,籍貫就是南宋開始的,南遷漢人填寫北地身份就是為了記住故鄉,諷刺不?

高宗作為南宋第一人,他應該是恐懼虎視南方的金人,恐懼功高震主的武人,也恐懼萬一還朝的親人,凡是對皇位構成影響的都被他忌憚,苗劉之變是構成趙構最終收繳兵權、向金人妥協求和的一個因素。

趙構本來就懼怕地方武力和將領擁兵坐大,這次的政變更成了趙構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也加強了他這番心理,使趙構終其一生都不再信任武將,且頻繁排程將領,達到“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目的,從而使南宋重文輕武的情形加劇。

甚至因為苗傅拿徽欽二帝仍在北方來質疑趙構皇位的正統性,並以此為主要理由要求趙構退位,更加深了趙構對此事的耿耿於懷,對於他往後排斥北伐、傾向與女真和議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於是“臣構言”就出來了,這下知識分子們受不了了,開始懷念唐朝好。

於是現在情況就是,宋朝的統治者自視甚高,自負地認為宋朝的存在時間更長、經濟更繁榮、人民更幸福,因此他們斷言唐朝不及宋朝。

相反,宋朝的知識分子對國家的現狀感到不滿,懷念著李唐時期中原王朝的輝煌。

而普通市民和農村居民則只顧過自己的生活,他們缺乏學問和見識,不會過多地考慮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後世之人大多推崇大唐,邢承恩也不例外,於是憊懶的說了個理由,“我就一小老百姓,我不懂那些宏大敘事。我就知道,在巨唐,人手一個胡姬。”

巨唐,真不愧這個巨字。

細雨春風花落時,揮鞭直就胡姬飲。——唐·李白《白鼻騧》

胡姬貌如花,當壚笑春風。——唐·李白《樽酒行》

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唐·李白《少年行》

胡姬招素手,留客醉金樽。——唐·李白《送裴十八圖南歸嵩山》

胡姬酒壚日未午,絲繩玉缸酒如乳。——唐·岑參《青門歌送東臺張判官》

送君繫馬青門口,胡姬壚頭勸君酒。——唐·岑參《呈太原郝主簿》

金釵醉就胡姬畫,玉管閒留洛客吹。——唐·溫庭筠《贈袁司錄》

獅子搖光毛彩豎,胡姬醉舞筋骨柔。——唐·元稹《西涼伎》

“當年在長安城或者洛陽城的酒館裡,胡姬們捲曲的黃金長髮和棕色長髮如波浪,那是和漢姬們的烏黑直髮不一樣的風情,隨著胡旋舞左右搖盪,盪漾著這些華夏男兒的心杯。

當胡姬們用如湖水般碧綠的大眼睛仰望著你的時候,你又怎麼不會詩興大發寫下:碧玉炅炅雙目瞳,黃金拳拳兩鬢紅,這樣的詩句來誇讚楚楚動人的她們呢?

胡姬們也和漢家郎們留下過酸楚動人的愛情故事,邊塞詩人岑參的:願得青鳥銜此花,西飛直送到我家。胡姬正在臨窗下,獨織留黃淺碧紗。此鳥銜花胡姬前,胡姬見花知我憐。千說萬說由不得,一夜抱花空館眠。

訴說的不正是他和與他相戀的胡姬千里相隔,彼此不能相見的苦澀嗎?

當老年的元稹回憶起年少時的歲月,不禁感慨萬千,傷感地寫下: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