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番武士嘶聲長呼,喉嚨間噴出一尺箭長的血,氣管被咬斷,荷荷了幾聲便不動了。

後邊跟著衝的生番們看到站起來的平日清,甲冑上鮮血淋漓,嘴裡邊還含了塊皮肉,手臂傷口上的肉都翻出來了,望之可怖異常。

在廣場篝火忽明忽暗的映襯下,平日清猶如地獄中的惡鬼現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兇殘的生番們終於膽寒,最終士氣崩潰,分散想要逃出寨子。

繞後的柴田也包圍上來,徹底斷了生番的生路,生番的結局已定。

其實這個寨子的生番有大概六百多人,平日清這邊五百多人,一方人多些,一方有甲冑兵器,兩方的兵力差不多,倉促廝殺,更沒法把人手糾合整齊,這一戰平日清還是被氣上頭有點失誤了,不該直接就衝鋒打決戰,弓箭優勢沒利用起來。

高牆內士氣崩潰的生番們轉眼工夫倒下一片,餘者盡皆慌亂。有人大聲驚呼,有人連滾帶爬,還有人手裡拿著啃了一半的人骨傻站著不動,隨即就被殺死。

距離平日清殺死生番武士只是頓飯的功夫,寨子裡生番呼喊的聲音就弱了下去,生番零星的反抗已經沒有意義了,被剿滅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隨著最後一個生番被砍倒在地,“啪”的一聲響,一滴豆大的雨砸在平日清的盔甲之上,蘊量了許多時間的雨,終於是來了,而且一來,就如同被漏了底兒的水缸一般,嘩嘩地往外流。

“弓兵進屋內修整,其餘人打掃戰場,一個不留,滅族!”

“嗨!”

在雨中,弓弩不保管好的話,像牛筋這樣的配件,很容易就變得酥軟,不換的話,就用不得了,陸軍營的這些軍士,對這些看得尤其重。

平日清沒進屋,就站在廣場上看手下們補刀,任由血水混著雨水順盔甲往下滴,眼睛掃過廣場上的石鍋和一旁的烤架,心情煩躁。

一旁的武藤見狀,忙上前見禮:“統領,先進屋子裡休息吧,傷口見不得雨水,衛生員,趕緊過來給統領消毒包紮。”

邢承恩軍隊裡設有衛生員,當然現在還很初級,也就是酒精消毒一下,順便包紮個傷口,接骨什麼也能簡單處理一下,但是這對軍隊來說已經算是一個進步。

坐在屋子裡處理傷口的平日清還不解恨,罵道:“這群馬鹿,反覆交代還不當回事,這下滿意了吧,進了生番的肚子裡,真td是人才,這是我見過最蠢的死法,把我們的臉丟盡了,要是讓姓秦的知道了怕是會笑死吧,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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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廣場上那兩個混蛋的屍體不要收拾,就放在那裡,明天去把隊伍帶過來都給我看看,再不仔細聽令,那兩個馬鹿就是這批新來之人的下場,誰不想成為下一個笑話就給我仔細認真的執行命令。”

“嗨。”武藤點頭應是。

看著暴怒中的平日清,武藤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把命令交代下去。

平日清也有些鬱悶,日本浪人來了就被拉來進山剿滅生番,沒經過訓練確實問題很大,這些自己可以容忍,但是傲慢就忍不了了。

總是有些人覺得自己才是宇宙中心,心中傲慢的聽不得別人一點點意見,嘴上打著哈哈,心裡卻一點都不認可,結果栽了。

隨著日本武士分散開進山剿滅生番,日本武士開始出現了傷亡,尤其是近三萬的生瓜蛋子加入,還是拿自己在日本作戰的經驗來應對生番,最終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進了巨型石鍋被燉了,就是上了大型燒烤架被烤了,也不知道他們自己認可這樣的結果嗎?

反正平日清不認可,日本武士是來剿滅生番的,怎麼成了送食物上門的了,就t離譜。

這已經不是一兩起個例,探索小隊失蹤的已經好幾十人了,估計結果和廣場上那倆貨